像是雪神在哭泣一般,將雪花紛紛楊楊。
夜晚,籠罩在一片寂白中的雲都,似在倒映著傷心一般,將陰霾灑向了整個都城,空氣都在壓抑著,那種無名壓抑感,幾欲令人窒息了。
皇宮內,一片燈火通明。
三步一白盞,五步一長燈,按照李皇後的安排,要為司馬飛燕照亮通往天空的漫漫長路。
可笑的是,氣的倒下的李皇後殊不知,死,對於司馬飛燕來說,不過是她心中的小遊戲,司馬飛燕想解脫。
也唯有這苦肉計,才能獲得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隻是,司馬飛燕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死去,為多少人帶來了痛苦,身處在帝王之家,說的不客氣一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蘇如是三人一早就摸黑混進了皇宮之中。
皇宮內的喪鍾高樓之上,蘇如是三人靜靜的盤座在喪鍾閣之內,透過半人高的欄柵,靜靜的觀察著整個皇宮。
喪鍾之下,藏著一個黑色的布袋,裏麵裝著一具女屍,這具女屍,便是蘇如是叫銀屏與風逸事先易容成了司馬飛燕模樣的屍身替代品。
其實,今晚上,蘇如是三人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那就是,將司馬飛燕的屍體偷出來,然後,將黑袋子中的女屍放進棺材之中,便是萬事OK了。
可是,就是這看似簡單的事情,對於現在的蘇如是三人來說,卻是比登天還要難。
一來,今晚的皇宮,整個燈火通明,如此透心亮的皇宮,這夜行衣穿著進去,那就好比鵝湯裏放貓屎,想不被找出來都難。
還別說混進去了。
這二來嘛!這守衛太他媽森嚴了,話說,蘇如是疑惑的很,司馬飛燕是自殺上吊的,又不是別人來殺的,幹嘛就非得派這麼多人守著。
蘇如是那叫一個鬱悶啊!
就現在這個狀態,想混進去,得等到什麼時候?
午夜一過,司馬飛燕的心跳就會慢慢恢複,再不快點,司馬飛燕想死都死不了了。
盯著喪鍾樓下的皇宮看了半天,蘇如是才無耐的搖搖頭。
“這樣的狀況,如何才能進得去,看來,我們得想方設法混進去才行了,不能再在這裏座以待斃了。”
“伴成宮女吧!這樣就能進去,主子,銀屏,你們等著,我去偷兩套宮女裝來。”
萬般無耐之下,蘇如是隻得點點頭,任風逸飛身而去,去偷宮女裝去了,猶其這般躲著,還不如正大光明的進去。
伴成宮女,這個方法再合適不過了。
風逸去得快,來得也快,不超過半柱香時間,風逸便是悄悄的躍上了鍾樓,回來的時候,風逸手中早已是多了兩套宮女服裝。
“大內侍衛守衛太過森嚴,避免節外生枝,我隻能在外麵接應了,接下來,就隻能靠主子你們倆個了。”
將宮女裝丟給蘇如是與銀屏,風逸無耐起來。
沒有管風逸的無耐,快速將身上的黑衣除掉,蘇如是與銀屏套上宮女裝,便是輕輕躍下鍾樓,混進了後宮大院之中。
猶於司馬飛燕上吊,這幾夜的宮女們,可是忙碌的不得了。
皇族辦喪事,可想而知,那是多麼隆重與奢華,蘇如是與銀屏混進宮裏去,各條走道之上,宮女頻繁來來往往,蘇如是與銀屏鬱悶了。
司馬飛燕棺材,是被擺在哪兒的?
公主府?坤寧宮?朝寧宮?還是慈寧宮?
按照慣例,司馬飛燕的屍體應該會停在宮中三日,三日之後,才整個都城小祭,然後送往天帝十三陵,舉行大祭。
大祭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才安葬。
實在找不到方向,無耐之下,蘇如是與銀屏,隻得推著一個木桶,朝著人多的地方走,想來,人越多的地方,便是司馬飛燕停棺的地方。
或許,蘇如是與銀屏的想法不錯,但是,她們卻不會那麼順利,這肯定是自然而然的。
這不,剛剛混進宮女流中,走了不到三條過廄,與李皇後身邊的李嬤嬤擦肩而過的時候,眼尖的李嬤嬤,便是立馬停下腳步,將兩人攔住。
“唉!你們兩個,哪個宮的宮女啊!怎麼那麼眼生啊?這木桶裏裝的是什麼?”
蘇如是銀屏嚇了一跳,話說,這李嬤嬤,可是李皇後身邊的大紅人兒,整個後宮七十二院,有哪個宮女,她沒印象的?
可憐的是,蘇如是與銀屏,倒真是出師不利了,遇上這死妖婆,看來,問題是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