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說出來(1 / 2)

“喲,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吧,看你麵生的……”老鴇“咯咯”笑著要去拉淩悲雲的手,被淩悲雲巧妙地避開了,“不知道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你盡管說說,媽媽給你找來。”

淩悲雲笑道:“我想找蒲草小姐。”

老鴇臉上顯出為難的神情:“哎喲,不巧啊,公子,我們蒲草現在有客呢。”

說到這個,老鴇就一陣痛心疾首,她實在不明白,那個叫方希其的窮小子自那日見過蒲草之後,便天天來找她,蒲草也奇怪,原來要見一麵難如登天的花魁小姐竟然每次必見,而且一見麵兩個人就關在房裏,一關一個晚上,有時夜了方希其還會直接在蒲草房裏過夜,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但是,以上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方希其從來都不付錢!

他當滿堂香是什麼?是善堂嗎?

老鴇每次見他都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死他,但是蒲草開了口,她也隻好認了,還要忍著心痛拒絕其他上門的有錢大爺。

比如眼前這一位,英俊帥氣不說,重點是長著一張有錢人的臉啊。

老鴇咬著小手絹心裏直淌血。

淩悲雲並沒有退步,而是微微一笑,拿出一張大麵額銀票塞到老鴇手上,道:“煩請媽媽代為通傳一聲,就說我是方希其的朋友。”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才是來找蒲草該有的樣子。

老鴇看著銀票上“一千兩”三個字,內牛滿麵道:“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給你通報一聲。”

沒想到這一次蒲草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打發掉來求見的人,而是很爽快地讓老鴇把淩悲雲帶到她房裏。

淩悲雲到蒲草房裏時就見滿堂香的當家花魁正衣衫不整地喂同樣衣衫不整的方希其喝酒。

方希其一見他,立刻笑嘻嘻地靠上去道:“兄弟,你來啦,來來來,今晚我們一起不醉無歸,等我和謝小姐成了親,這種快樂日子可就沒什麼機會過了。”

“看來你很舍不得這種‘快樂日子’。”淩悲雲笑著接過方希其手上的酒。

“那是,男人啊,誰不留戀美人恩呢?再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啊,你說我這麼快趕著去死都是為什麼啊?”方希其不勝惋惜地踱著步子回到阮紹民身旁,手掌色兮兮地往阮紹民半露的肩膀上搭去。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阮紹民,就見淩悲雲手一揚,手上的酒杯猛地飛過來撞到他的手上。

“啪嗒”一聲,酒杯落地,四分五裂。

“啊——靠——”方希其驚叫一聲,不停地甩著手,痛得齜牙咧嘴,“淩悲雲,你幹什麼?”

淩悲雲笑容不變,眼色卻冷得不能再冷:“方希其,你要是再敢出來花天酒地,那個酒杯就是你的下場。”

他明明是帶著笑容說話,語氣也再溫和不過,但是卻讓方希其狠狠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喲我說這位公子~”阮紹民攏攏自己的發髻,風情萬種地朝他拋了一個媚眼,道:“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你自己要是不喜歡我們這地方可以不來,怎麼能攔著別人不讓人痛快的呢?”

淩悲雲笑眯眯道:“蒲草小姐,你有所不知,方希其就快與我們小姐成婚了,成婚前跑來尋歡作樂,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阮紹民翻了個白眼,道:“來滿堂香裏的人,成了親的大有人在,家裏三妻四妾的也不在少數,人家個個都來得,怎麼方公子這親還沒成,反倒來不得了?你家那位小姐,要真管這麼緊,我看這親不成也罷。”

淩悲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這事,隻怕不是方希其說了算,自然也不是蒲草小姐說了算的。”

說罷上前一把扣住方希其的肩膀要把他拖走,方希其“哎呀”一聲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了。

阮紹民臉色一冷:“淩公子,你難道想從我堂裏強行把人帶走。”

淩悲雲不看阮紹民臉色,隻道:“蒲草小姐,得罪。”

阮紹民氣極,喝道:“知道得罪就給我放手。”他本是男兒身,雖然聲線比較柔和,加上平時刻意壓低,聽起來低沉動聽,但這樣一喊,倒是很有威懾力。

但是淩悲雲也不是省油的燈,連正門也不走,直接拖著方希其推開房間窗戶,準備跳窗離開。

蒲草在古代待了幾年,見識過各種武林高手,也知道自己這種穿來的體質很吃虧,完全學不了古代的輕功氣功各種奇奇怪怪的武功,但是他也琢磨出一套對付高手的方法,當下扯下自己的紗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搶在淩悲雲前麵奔到窗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非禮啊~”

正所謂花魁娘子一聲喊,各路好漢來相幫,滿堂香裏的客人多少是衝著蒲草的名頭來的,這一聽竟然有人想強行非禮她,那還了得,不一會便有一幫武林人搶在前頭衝了上來,急吼吼踢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