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聽方希其要找蒲草,香帕輕輕地遮住嘴角笑道:“公子,每個來這裏的人都想見蒲草,蒲草可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
方希其露出一個“我懂”的笑,這種情景他電視上見多了,不得不說,這些的營業宗旨是自古至今從未變過,便伸進袖兜裏摸了摸,摸出幾個銀子來,有些心疼的放到老鴇的手心裏。
老板看著手上那幾個打發丫鬟都不夠的碎銀,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扯著嗓子叫道:“你當我們這裏的做善事的啊?就這幾個銀子,別說蒲草,就是這裏的丫鬟你也別想摸一下……”
堂裏的賓客花娘聞聲紛紛望過來,方希其頓感尷尬無比,他自然知道這些場所的花銷不會少,但是他確實也沒幾個錢,心裏正盤算著該怎麼解決目前的困境,就聽得二樓傳來一聲沉沉的聲音,道:“媽媽,你讓他上來。”
堂中賓客紛紛抬頭,人群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之聲,有的人則直接喊了出來:“是蒲草小姐……”
“蒲草小姐,見我一麵吧……”
方希其抬頭,就見二樓走廊處,一名宮裝少女倚欄而立,她長得很高,纖瘦修長,一襲紗衣襯得她身段嫋娜,膚如白雪,但見她五官深邃,精致細膩,眼睛雖然是單眼皮,但是眼波流轉,煞是動人,加上唇角含笑,果真如清風拂麵,讓人沉醉。
方希其心中不由嘖嘖讚歎:“果然是美女啊美女~”雖然是資深媒體人,又在娛樂圈打滾多年,見過的美人明星不計其數,但那些都太商業化,雕琢的痕跡太明顯,不像蒲草,渾然天成,讓人由衷讚歎。
隻是,感覺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方希其摸著下巴想,也許美人都是相似的。
老鴇雖然是滿堂香的負責人,但是在滿堂香裏,蒲草顯然是除了幕後老板金五娘之外最說得上話的人,她既然開口,老鴇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客客氣氣地把方希其請上樓去。
方希其進了蒲草的香房,就見房裏輕紗紅幔,蒲草端坐桌前,悠悠地徑自喝著酒。
“嘿嘿。”方希其幹笑兩聲,道:“蒲草小姐,久仰大名。”說罷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在她的對麵坐下。
蒲草笑盈盈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眼波如水,簡直要讓方希其溺死在裏麵,她斟了杯酒推到方希其麵前,道:“你也一樣,神手方,久仰。”
“好說好說。”方希其笑嗬嗬地端起酒來一飲而盡,下一刻,一口酒猛地噴了出來,幸好蒲草早有準備,一把香扇擋住了噴來的酒水。
方希其猛地咳了好幾下,才定下來,震驚地看著蒲草道:“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原來真是你啊,我還以為隻是長得相似的人呢~”蒲草淡定地搖著小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方希其:“明星殺手,狗仔之王,曾經一舉揭開娛樂圈‘陪酒門’,扳倒當時的流行天後陳欣莉,差點被陳欣莉的經紀公司封殺的狗仔大神,隻要在娛樂圈混過的人,誰敢不認識?”
最初的驚訝過後,方希其已經慢慢冷靜下來,將思路理了一下,道:“你也是穿過來的?”
蒲草搖了搖扇子,點點頭。
“親人啊~”方希其激動地撲上前去一把抓住蒲草的手,隻差沒有淚流滿麵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老鄉啊,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和偉大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永遠告別了呢?你是怎麼穿過來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穿回去?娛樂圈啊,我要回娛樂圈,我要去挖八卦,我不要過這種日子了……”
蒲草看著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方希其,淡定地撥開他的手,道:“要是回得去,我會在這裏?”
方希其被蒲草彪悍的用語震了一下,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子,臉上難掩失望,道:“還以為可以回去了呢。”
又問:“對了,你到底是誰?”
聽她說話的語氣,應該也是娛樂圈的人,可是如果是娛樂圈的人,他絕對不可能不認識,作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狗仔之一,方希其這點自信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