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頸側至麵頰一片已有些泛紅。
“沒有,都隻嚐了一小口。”夏漓注意到了他提回的打包盒,“這是什麼?”
“給你帶的甜品。”
夏漓打開,拿勺子舀出一勺嚐了嚐,眼睛一亮,“好吃。紅豆味的。”
晏斯時像捏小貓那樣,伸手捏捏她的後頸。
夏漓吃著紅豆奶凍,看向晏斯時,“我有個問題。”
“嗯?”
“那次我喝醉了,是怎麼上樓的?你背的嗎?還是抱的。”
“你不記得了?”
“完全斷片。”
晏斯時笑笑,“不告訴你。”
“……”夏漓湊近,“我猜是抱的是嗎?”
“你說是就是。”
“那復現一下。”她放了甜品,晃一下他的手臂,“拜托啦。”
晏斯時沒辦法,起身,一手摟她的腰,一手托住她膝後,打橫抱了起來。
夏漓急忙伸臂將他後頸摟住,怕自己掉下去。
但他抱得輕輕巧巧,分外穩當。
夏漓感受了一下,“……原來是這樣的。”
“你似乎有點遣憾。”
“畢竟都忘光了。”
“那這個你應該也忘了。”晏斯時低頭,倏然地親了她一下。她唇上有紅豆的香甜氣息。
夏漓驚訝,“……不會吧?”
很快,她就篤定道:“騙人。你根本不是這種人。你連抱一下都要跟我確認,怎麼會做得出偷親這種事。”
晏斯時說:“……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夏漓笑著抬頭親他一下,“放我下來吧。”
夏漓吃完了甜品,問晏斯時要不要嚐嚐那瓶酒。
晏斯時搖頭。他不喜歡果汁與酒混雜的味道,如果要喝酒,青睞更純粹的口感。
夏漓往玻璃杯中倒了淺淺的一小杯,喝了一口,看向他。
晏斯時已猜到她想做什麼。
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主勤吻下去,嚐她舌-尖清甜的味道。
夏漓很著迷這樣的感覺,又喝了一口。
等反應過來時,那一小杯已經見底。
或許沒醉,但酒精到底發揮了幾分作用,讓她更大膽,也更……順從。
她拿水霧迷離的眼睛看晏斯時時,讓他很難不生出更深的摧毀的欲-望。
晏斯時由衷希望,明早她醒來的時候,能夠忘了他哄著她說過什麼。
/
隔日上午,夏漓睡到自然醒。
坐起身時腦袋幾分眩暈。是酒後征兆,她很清楚。
但喝得不算醉,任何事情都能想起來,自接吻開始,到他們倒在沙發上,臥室、浴室、書房……
夏漓驟然一頓,急忙爬起來。
許是聽見了她慌乳的腳步聲,她打開臥室門的時候,正好跟走過來的晏斯時撞上。
晏斯時問:“怎麼了?”
“我……我昨天是不是給你看了什麼東西?”
晏斯時看著她,“又忘記了?”
就是因為沒忘記才糟糕,夏漓有些崩潰,“……我以為是在做夢。你看了嗎?”
“你硬塞給我的,不看也不行。”晏斯時笑。
夏漓捂住耳朵,急忙跑去書房。
果真,書桌上還攤著一疊a4紙,她昨晚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晏斯時給他看,寫給徐寧公眾號的《經過夢的第九年》的稿子。
手機看還覺得不行,還特意打印出來。
她都能想起來,昨晚怎麼坐在晏斯時腿上,一頁頁親自為他翻頁,還嫌他看得太仔細太慢。
……真是酒精誤事。
夏漓懷著一種想要找一條地縫鉆進去的心情,隨手翻了翻那疊紙。
卻是一頓。
在稿子的最後,那句“不過你不必知道,因為我就要忘記你了”的後麵,多了幾行字——
漓漓,得你深愛,誠惶誠恐,是我榮幸。
有身化鶴,腐草為螢。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