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虹忙說:“方便,當然方便,晚上她也沒別的安排。”
夏漓笑了,“您問過我了嗎,就說我沒安排?”
“你有什麼安排?”
“……”
吃過飯,夏漓端上了提前訂好的蛋糕。
前兩天她特意找一直待在楚城的幾個同學問來的,本地最好的一家蛋糕店,而且初三就開始營業。
她知道晏斯時不喜歡吃蛋糕,但要給他的儀式,她一點也不想缺漏。
晏斯時很配合,該吹蠟燭吹蠟燭,該許願許願。
吃完蛋糕,夏漓帶晏斯時進了自己房間。
晏斯時還在打量房間,她將一隻小禮物盒,和一個差不多長30公分,高15公分的的鐵盒,往他麵前的書桌上一放。
她輕拍一下那鐵皮盒,說道:“這個是臨時想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所以沒包裝,將就一下。”
那鐵盒明顯不是新的,油漆腕落的地方露出銹跡。
“現在能打開嗎?”晏斯時有些好奇。
“可以是可以,隻是我倆在房間待太久的話,一會兒我媽又要過來嘮叨了。”夏漓笑。
晏斯時便決定帶回去再打開。
這幾日夏漓在家無事可幹,把薑虹和夏建賜替她搬過來,但隻胡乳擺放的書籍,全部整理了一遍。
晏斯時此刻去看書櫃,有一排放了整排的雜誌,都是《看電影》。
從2007年到2010年,按照時間順序,排放得整整齊齊。
晏斯時目光掃過2009年那一部分,毫不意外地發現,缺了5月份的《看電影·午夜場》。
他抬手,點了點,“少了一本。”
“……是呢。”
“去哪兒了?”
夏漓笑:“去哪兒了呢?我也不知道。”
“送人了?”
“好像是吧……也不知道收到的那個人有沒有扔掉。”
晏斯時輕笑一聲,“來路不明的書,當然扔掉了。”
夏漓眼睛睜大,“……真的嗎?”
“不知道。你得去問你送書的那個人。”
“……”
這時候門口薑虹的人影一晃,笑瞇瞇問晏斯時,要不要喝茶,她沏一壺新的。
晏斯時說:“好。謝謝您。”
夏漓無奈地聳聳肩,無聲對他說:我們還是出去吧。
待到差不多下午兩點半,夏漓便跟晏斯時離開了。
他們訂了春節檔的電影票,看完以後去晏斯時外公外婆家裏,時間剛剛好。
自電影院出來,天已經黑透。
前幾日天氣預報說要下雪,結果隻幹刮了一陣冷風。
此刻風更凜冽,不知是不是真要下雪。
抵達霍家,霍濟衷和戴樹芳早已等待多時,熱情相迎。
戴樹芳叫人來接了他們的外套掛上,拍拍夏漓手背,笑問:“外頭冷吧?”
“我們開車過來的,不冷的。”
“那小晏你帶小夏去洗個手,我們馬上開飯。”
霍家是前些年流行的那種歐式裝修,但因為房子麵積大,空間高闊,家具又都是精品,不顯得局促,反有一種富麗堂皇之感。
餐桌很大,皇家藍的錦緞桌旗上擺著一隻白色花瓶,插著漂亮的淺粉色重瓣晚香玉。
與中午的那頓一樣,晚上也是一大桌子的菜。
夏漓之前與二老就打過交道,相較而言,她與他們相虛起來就自在得多。
和前兩次相比,他們對她的態度更多了一層親熱。
戴樹芳笑瞇瞇說:“年後小夏你就要去濱城是吧?”
夏漓點頭:“辭職以後工作交接完畢就會過去。”
“濱城好,靠海,氣候溫暖,空氣也清新。”
夏漓說:“您到時候可以去玩。”
“等小晏也過去了,我一定去。”戴樹芳笑說。
晚飯結束,戴樹芳讓保姆拿上蛋糕。
夏漓知道吃不完,是以訂的蛋糕尺寸不大,但戴樹芳準備的這個可就毫不客氣,好似生怕小一寸就虧待了晏斯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