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劉繼業想了想,輕輕點頭。
“他們兩個如果不給,就會讓很多人下不了臺。” 劉穎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補充。
在她以往的印象裏,李彤和張維善兩個,都是弟弟的好朋友。自家二叔,以及二叔的朋友,跟李彤、張維善的父親,也彼此熟識。大夥雖然沒有住在同一個巷子,甚至不再同一個城市,彼此之間,卻好像是街坊鄰居。總會互相幫忙,互相照顧。而如果這次李彤和張維善不給自家二叔和其他客人麵子,有可能就會永遠被踢出這群人之外,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他們既然厚著臉皮討要,丟了麵子就屬於自找的!” 王二丫跟她生長的環境差異巨大,考慮問題的方式和角度,也大相徑庭,“老死不相往來又怎麼樣?在我們家那邊,像這種拚命占你便宜的親戚或者老鄉,滾得越遠才是越好,誰稀罕跟他們來往!”
“二丫,話不能這麼說!” 劉穎越聽越覺得雙方難同鴨講,苦著臉低聲解釋,“子丹和守義,將來還要出仕,有這些人幫忙,比他們光憑著自己,要省力得多。並且那些人如果說服不了他們,還會繼續去說服他們的父親。讓他們的父親出麵,逼著他們答應自己的要求!”
“憑什麼,哪有父親不向著自家兒子的!” 王二丫柳眉倒豎,目光當中,充滿了懷疑,“若是實在抹不開麵子,就說一句,兒大不由爺便是!至於幫忙,連他們兩個拿命換來的功勞,都想搶走。我真的想不出,真的需要哪些人幫忙的時候,那些人會仗義援手!“
“這……” 劉穎和劉繼業,姐弟倆雙雙啞口無言。
他們兩個都是在勛貴圈子裏,思維方式,也嚴重受這個圈子左右。雖然也覺得長輩們這次做得很過分,卻從沒懷疑過,後者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會提供力所能及的保護和支持。而聽了王二丫的話,姐弟倆卻忽然發現,自己先前的想法,好像傻得厲害。那些自私自利的長輩們,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可以遮風擋雨的屋簷,而是共同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
“要我說啊,明知道宴無好宴,幹脆讓李公子和張公子不要過來吃就是!他們兩個,反正又不是吃不起一頓酒席。” 王二丫的話,繼續傳來,每個字,都化作鼓槌,敲打著姐弟倆的耳膜和心髒。
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當然就不必聽那些人的噪呱。
既然他們打算在宴會上提出非分要求,又何必給他們機會開口?
既然勛貴圈子,已經成為囚籠,又何必主勤被關在裏邊,等著每天那幾口嗟來之食?
既然……
“如果有人不知道好歹,繼續糾纏不清!” 見姐弟倆都沒了話說,王二丫想了想,皺著眉頭補充,“那就直接拿大耳刮子抽他就是。隻要抽了一個,其他人就都長記性了,從此再也不敢過來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