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觀察,無論是祭壇‘惡魔之爪’還是騰蛇像上,都相應配戴著蛇戒,然而它們也都缺漏了關於尾指的部分,若這條線索暗示的是尾指的部份,那麼根據人體骨節的設置,尾指自然要比其它幾指的圈圍較小,這樣一來,結果就很好選擇了,就是這枚銀鱗斷尾蛇戒。”虞子嬰將分析地結果,完整道出。
九使一陣懵然,都下意識朝前方那一尊騰蛇雕塑伸出的那一隻手看去,很快便看到虞子嬰所說的現象,繼而恍然大悟。
嫉妒擰眉撇撇嘴,對此興致不大,因為相信虞子嬰的判斷,所以注意力較為注中在她手中那一枚蛇戒上。
色欲依舊高山幽水,無動於衷,仿佛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保持著一種旁觀者的態度。
惰自然不會驚訝,因為他早就看穿了這一切,隻是……他望向聖主,墨玉雙眸流轉著詭譎光暗色澤,像掫魂一般透著一種冷質水光。
這個聖靈的聖主究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借此事的緩衝來軟化虞子嬰對他的敵對情緒的態度?
他直覺是後者。
嗬,因為……殷聖應該不會讓一個這麼蠢的人去當聖靈的聖主吧。
“你真的很聰明。”聖主看著虞子嬰手中的那一枚戒子,衷心讚揚道。
因為性格的局限,雖然他沒辦法讓自己對虞子嬰表現得熱情洋溢,但他卻可以讓自己變得十分真誠。
虞子嬰垂下眼,淡淡道:“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枚戒指究竟有什麼用途?”
雖然這是以騰蛇像的尾指為線索找出來的,但她相信它絕對不是拿來佩戴的,光拿這大小尺寸來說就絕對是一個硬傷。
“這一枚戒指應該就是其中一道暗鎖開啟的鑰匙。”聖主直接道。
“其中一道?”嫉妒綠眼一亮,像被切割後浸著水的綠寶石,光澤陰翳,他道:“這麼說來,還有好幾道不成?”
“好幾道?”虞子嬰順著嫉妒的問話平靜地重複了一遍後,若有所思:“這麼說來,你對騰蛇祭壇內的某些設置是熟悉的?”
聖主搖頭,他道:“我隻知道三個線索,一,尾指,二,地板,三,鐵鎖鏈。”
色欲這時驀然朝聖方看去,細碎的額發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拂動,笑一下,妖嬈的桃花眸子彎彎地,帶著勾,又好似沾了水。
“你不是迫切地想得到騰蛇祭壇內藏著的東西嗎?現在,又怎麼會這麼好心,輕易地將你所知道的一切線索告訴我們呢,莫不是,故意陷下什麼陷阱吧?”
這話,倒是多少影響了虞子嬰,她頓時冷顏地看向聖主,一瞬不眨,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著虞子嬰那陌生疏離的態度,聖主隻覺心像被細綿的針不斷重複地刺著,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這話倒不像是對色欲質問的回答,倒像是在對自己勸戒一樣,充滿了苦澀與絕望的哀戚。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現在才說這話……可惜啊,太遲了……”色欲如一朵妖孽之花,淺笑嫣然,一雙由黑轉向淺色的琥珀雙瞳似溫柔得幾近滴水,他朝聖主遺憾又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虞子嬰看向色欲,雖然他總對著聖主笑得甜膩溫柔,但她卻覺得,他每笑一次,整個人都變得更不好了。
完全像病入膏肓時的回光返照,哪哪兒都透著一股死氣跟陰涼之感。
現在她倒不覺得色欲對聖主會有什麼特殊的曖昧情緒,反而,令她覺得他們的關係很危險,這是一種走在鋼索上,隨時都會麵臨著崩斷、摔落的危險。
“既然聖主大方願意傾吐出三樣,那麼我也提一條——惡魔之爪。”惰這時開口,打斷了虞子嬰對色欲的注目。
虞子嬰頓了一下,轉向惰,暗忖——難怪他一上來祭壇,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祭壇中央的惡魔之爪。
“若尾指提示的是這枚銀鱗斷尾蛇戒,那麼地板的話,則有可能就是祭壇上的惡魔之爪,至於鐵鎖鏈……”虞子嬰蹙眉,並沒有更多的線索跟依據破解出最後一個。
“這就是惡魔之爪吧,那麼……惡魔之爪在騰蛇族代表著什麼呢?為什麼在騰蛇祭壇的中央放置著這種圖案?”嫉妒興致勃勃地躍上祭壇中央,他俯下身子像一隻黑色的蜘蛛一樣,趴壓在惡魔之爪上,少年精致蒼白的五官,碧色如寶石一樣的眸子因為好奇微微瞠大,漂亮華麗,詭美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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