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欲被虞子嬰粗魯的爪子拉了一趔趄,他驚訝地抬起頭看向虞子嬰。
“我不會讓婚約書落在他手中的,所以……你別再跟他說話了。”虞子嬰沒有看色欲,而是一直警惕又懷疑地瞟著不遠處的聖主。
一看虞子嬰現在這種炸毛警惕的狀態,色欲便明白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憑他的聰明轉一圈眼珠子的時間,便能夠猜出她腦補的內容,雖然誤會的內容令人“難過”,但誤會的結果卻是意外地令人感到心花怒放的。
“好啊~,我隻跟你說話,也隻等你一個~”色欲順勢攀上虞子嬰肩膀,像乖巧的小媳婦兒一樣,喜笑顏開,信誓旦旦保證著,不過那邪魅帶勾的小眼兒神卻是陰冷地瞟向失魂落魄的聖主方向。
虞子嬰因為注意力沒有擱在色欲身上,所以並沒發現他的陽奉陰違,隻對於他上道的表示,滿意地吐出兩字:“很好。”
“那麼,問題來了,你所說的婚約書在哪裏?”虞子嬰轉過頭來。
色欲似被她問懵了一下,接著無辜地眨動扇子般睫毛:“我不知道啊~”
“豬妖!你抓著他幹什麼——”嫉妒漆黑黑著一張臉,衝過來便想將虞子嬰給重新扯過來,然而,卻被色欲一個翩然舞蹈動作,將虞子嬰轉動了一圈後斜身投入他的臂彎之中。
色欲抬眸,似笑非笑,紅唇惹火,魅惑的嗓音輕吐:“嫉妒,你這是想跟我動手嗎?”
嫉妒聞言一僵,他聽出這把聲音是誰了,他震驚地瞠大眼睛,瞪著色欲:“……你是色、色欲?!”
這張臉是完全陌生的,再加上嫉妒跟色欲熟悉度有限,若非他有意透露,他根本沒辦法這麼快就猜不到他是身份。
色欲笑眯眯地頷首,一頭沉睡的獅子般無害和善。
然而嫉妒卻暗抽一口氣,他掠過他,朝著虞子嬰急切地怒吼道:“豬妖,快過來,被這種擁有特殊癖好的變態給纏上,你是想要懷孕嗎?”
——虞子嬰從色欲懷中剛站起身子,聽了他的吼話險些滑倒。
她無語地看向嫉妒,色欲是變態沒錯,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好嗎?你這樣理直氣壯地喊別人變態時,你難道就不會有丁點兒的心虛?
“據說玄陰王喜歡用各種刑法去調教各類絕色的童男少女,為此甚至打造了一座私人城堡,內設上千種特殊刑具,什麼捆綁啊,車刑啊,鞭打,裸鯨……類類種種,堪稱色中餓鬼,所以虞子嬰別太靠近他了,你會被他教壞的。”惰站出來,一邊吐出各種犀利的字眼,一邊一臉語重心長地勸道。
見惰跟嫉妒此時完全連成了一氣來挑唆他跟虞子嬰之間的關係,色欲心底冷笑,正準備說話時,卻被麵前的這個小人兒的一句搶話給嗆得險些岔氣。
“他其實早就告訴了我他一些變態行徑了,在我眼中,他既無節操又道德淪喪,所以我從不拿聖人或普通人的那一套去看待他。”虞子嬰平靜地理所當然道。
惰聞言,沉默了。
而嫉妒則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噯喲喲~小乖~人家的心都碎啦~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色欲撫著心髒位置,似痛不欲生控訴地瞅著虞子嬰。
“那對於惰剛才的一切指證,你有什麼部分可以反駁的嗎?”虞子嬰淡淡瞥了他一眼。
色欲詞窮,他頓了一下,便弱弱道:“……那也不是變態吧?”
“這樣的人,完全就是變態!”一音定槌,虞子嬰麵無表情地直接結案。
色欲嘴角一抽,也不再給自己狡辯了。
“關於騰蛇祭壇內的某些放置,我倒是知道一些線索。”惰見虞子嬰並不受他跟嫉妒的話影響,便不再糾纏,話鋒一轉,迅速轉了一個話題,而這個話題必須是虞子嬰感興趣的。
此時惰的麵色雖然清淡,但實則心情卻是……極度惡劣。
看著眼前色欲這個礙眼的存在與虞子嬰關於“變態”和“不變態”的辯論,神色散漫而隨意,一度“打情罵俏”,簡直有傷風化。
而嫉妒在虞子嬰周圍不住打轉,一度很想將她給搶回來,但總實施不了。
一來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打贏色欲,二來還得考慮身邊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惰……除了目前不適合動手之外,他對色欲這個人既厭惡又存在一點心結,也十分不願意靠近他。
嫉妒朝虞子嬰不甘咬牙喊道:“豬妖——”
虞子嬰回眸看了他一眼,隻回了他兩個字:“別鬧。”
嫉妒氣結,狠瞪著她的背影既委屈又氣惱。
——這個臭沒良心的女人!
惰朝前而去,虞子嬰自然緊步跟了上去,沒走兩步,發現色欲沒跟上來又在看聖主,立馬一個醒神,二話不說一把將他給拽住打包一塊兒給強行拖走。
色欲頓時笑了。
嫉妒雖然被氣歪了臉,卻也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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