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莫非惰一直在騙我,你不是不小心失足掉海,被衝散了,而是被人蓄意謀害後推下去的?!”嫉妒雙眸眼白部分瞬間充血泛紅,腦海之中不斷地演練出各種謀殺版本與血腥過程。
虞子嬰聞言一愣,將視線望向惰,目帶詢問。
惰玉顏無辜道:“當時崖邊隻剩我一個人在,若你不是失足掉入海中的話,那麼我就是重要嫌犯了,以嫉妒當時那種瘋魔的狀態,隨時都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來,所以我跟他這麼解釋,莫非不符合你的心意?”
原來如此……虞子嬰頷首,對此表示理解。
不過——什麼叫“當時隻剩他一個人在崖邊?”虞子嬰古怪地問道:“始呢?”
她記得她墜入大海時,看到始分明就在崖邊了,莫非——他又被殷聖的人綁架帶走了?!猜測到這裏,虞子嬰的臉瞬間垮了下去,陰沉似水。
“哦,他被我一腳給踹進海裏去了,你應該能理解吧,當時若不是將他踹進海裏,我或許會忍不住將他給直接撕成碎片,比起在寒冷的冰水裏泡一夜,總比直接喪命要好。”惰語氣雖然輕鬆調侃,但麵容如隆寒冬夜,無半分溫度可言。
若非礙於虞子嬰的關係,若非知道虞子嬰是為救他而落海,若非知道他是虞子嬰的族人,他真的恨不得將他在那一刻徹底地毀滅在這個世界上,不留一絲痕跡。
虞子嬰對於他的回答沉默了一會兒,似在考慮,而惰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想知道她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會怎麼做。
或指責?或怒罵?或冷淡?或失望?
然而,虞子嬰並沒有做出任何讓惰心下以為的表情或舉動。
她平靜而真誠道:“對於你在那種時候能夠顧及我而冷靜的選擇,我在此表示感謝。”
哪怕是致謝,她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惰卻微微一怔,盯著那一顆壓低黑黝黝的小腦袋,卻慢慢柔和下神色。
所幸……她並沒有讓他的糾結與心痛變成一場笑話,亦沒有讓他的容忍與尋找變成一件多餘的事情。
其實,他會留著貪食,隻因還沒有確認她的死亡,若她真的死了,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嫉妒見兩人跟在打謎語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心底積怨不滿,戾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子嬰見他如此關懷緊張她的事情,輕籲一口氣,也不搪塞,淡淡解釋道:“被殷聖的人算計,跌入海中,最後變成一塊冰,再被人打撈後活了過來。”
簡單幾句便將事情的經過與原委道出。
“那你的武功……”嫉妒喃喃道。
“沒有了。”虞子嬰半闔睫毛,至少暫時是沒有了。
嫉妒聞言,頓時扭曲了青獰如夜叉般陰森麵容,一臉仇恨冷戾地轉過身,盯著不遠處的聖主他們。
嫉妒最擅長的便是遷怒,在殷聖主謀不在的情況下,誰跟殷聖扯上關係,誰就即將麵臨遭殃。
惰亦冷下臉,整個人充斥著煞狠之意。
此時的聖主就像一抹無主遊魂,整個人荒蕪而孤涼地怔立在那裏,看著虞子嬰。
從剛才知道虞子嬰在之前發生的類類種種事情之後,他便整個人像是陶塑的泥人一樣,分崩離析。
她竟遇到這麼多危險而難過的事情——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殷聖的犬牙,本殿殺了你——!”嫉妒一身殺意如雷霆九鈞之勢衝了上去,憑九使的能力根本擋不下嫉妒,更何況他是突然發瘋,亦是措手不及,但聖主卻無視他的威脅,憑空一揮,便有無數綠瑩瑩的螢火蟲如星點而出,最後化成團團吞噬一切的猛虎焰火朝著嫉妒撲殺而去。
嫉妒一時摸不清敵況,退撤幾步,便準備再殺過去,卻被虞子嬰一把擋住。
“你究竟想要什麼?”虞子嬰盯著聖主道。
聖主抿緊了雙唇,血色盡褪,似受不住虞子嬰眼底的冷意,他將頭低下:“是不是,現在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原諒你。”虞子嬰麵無表情地問道。
“……”聖主不言,心中苦笑不已:若這一次他還是失敗,那麼他該能夠死心,徹底放棄一切了吧。
“原來……你們幾個是一夥的!”九聖使看到虞子嬰跟惰他們融成一個小團體,頓時麵容肅冷氣憤道。
“真煩人啊。”嫉妒碧瞳煩躁地瞠大,古怪如撕一樣裂開了他有點泛青的嘴唇,露出了他森白整齊的白牙,他個性衝動好鬥,直接一鐮紅刃揮去,九聖使頓感殺意如千軍萬馬的刀麵齊齊刮來,若非最後聖主替他們擋下這一擊,九人必定狼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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