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男是女的區別(3 / 3)

黑狼的速度很快,但也並非無跡可尋,圖魯曾跟黑狼打過幾次交道,但從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感受過狼性,他亦是學過一些粗淺武藝的,雖然沒有習得內力,但氣力活做過不少,他想,殺一頭黑狼還是可以的吧。

黑狼個頭比一般的狼大一些,它撲殺上來,圖魯取出彎刀,雙腿用力下沉,將全部力量灌注與雙手,眼神如電般犀利,然後用力劃過。

不過由於初次用刀,準頭不足,亦或許是估算做了黑狼的敏捷度,他隻劃破了它的側邊脖,那鮮血噴濺至他一臉。

然後刀便卡在狼頭那痛起來時下意識的肌肉收縮間,他怎麼用力都取不出刀,這時圖魯才徹底慌了。

刀是他的保命武器,沒有了刀的他就算失去了爪子跟牙的野獸一樣,所以發現拔不出刀的時候他整個人便瘋狂了,汗水濕透了他的背脊,眼見狼群開始包圍過來,他唯有趔趄地退後好幾步。

“哈呼,哈呼……”

他的呼吸聲十分沉重,眼神跟表情渙散著,也不複先前的堅定,就像戰敗的公雞一樣,頹廢異常。

他的這種表現就像一種信號,令其它的黑狼終於沒有了顧及,開始一起衝上來了。

七八頭一齊上,圖魯嚇得孩叫一聲,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了,也什麼都顧不上了,掉頭就使勁地跑啊,跑啊。

他猛地撲進了枯草灌木之中,不顧臉上汗水沾滿了地上的泥沙,顫抖著嘴皮子,取出用中攥得變形的火折子不管不顧地在他周圍燒了起來……

他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個姑娘,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

另一廂

“啊,這些黑狼其實都是小狼國的,我隻有辦法令它們頂多不會傷害我,可我卻命令不了它們。”摩羯笑眯著眼,卻是一臉誠懇地開始騙人。

被拒絕的虞子嬰,冷下了神色。

摩羯仔細觀察著虞子嬰,發現她並沒有想象之中那麼著急,於是,他感到有趣地問道:“你這樣不言不語,並不再試圖說服我,難道是打算放棄了?”

其實在色欲的心目中,虞子嬰充其量的份量就是一隻比較特別、逗趣的寵物,試問,誰會去聽從寵物的命令?

虞子嬰一早就知道,要刷滿色欲的好感度,若沒有準確的切入點,或者找準能夠令他動容的弱點,這一場攻略基本不可能完成。

其它七罪,老實說,有一部分是虞子嬰有意無意在撞巧摸索之中完成的。

然而,但對色欲卻是行不通的,他完全看透了她的用意,除了他心思太詭譎,太難以抓摸不透之外,在他心目中,她無論做什麼都像在演戲。

所以他也在對她演戲,他的喜,他的怒,他可以上一秒對一個人柔情蜜意,但下一秒就翻臉無情,他可以深情得讓你以為你是他的唯一,也可以絕情地讓你變成世上最卑微最可憐的渺小之物。

他其它就像水,遇冷變冰,冷酷無情,遇熱變霧汽,就令人抓摸不透了。

他雖然一直對她表現得親密無間,但那不是情,無論哪一種情都不是,隻是一種……較為奇怪的行為。

虞子嬰曾經分析過,有幾分像是“肌膚饑渴症”。

這種病症像是缺少親情,或有擁有不幸的童年,都可能會得的病,像是“渴望”被人觸膜的這種症狀的人比較多,其實每一個多多少少都會有這種被人撫膜的衝動。

不過,為什麼說是有幾分呢?

因為他隻這樣對她,對別人,她卻並沒有發現他做出這種過度親密的舉動。

或許……因為那些都是男人?

……他需要的是一個女人?

無論這個推論正不正確,虞子嬰覺得都可以試一試。

虞子嬰仰起臉,深深地看著他,即使她的黑瞳中內什麼都沒有,但當她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亦會給人一種除了他之外,不會再有其它事情占據她的目光。

她伸出手,試探性地摸上他的指尖。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主動觸碰他。

她一直十分專注地盯著色欲,所以她亦是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異樣。

當她主動碰到他的時候,她看到色欲整個人像被這突然來臨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那雙總是顯得湄長詭譎的狐狸眸怔神不已。

他這種反應倒是令虞子嬰詫異了一下。

不過才輕輕碰了一下,他這種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難道……從來還沒有人這樣主動碰過他嗎?

這麼猜測著,但她並沒有鬆手,甚至更加進一步,她慢慢地蜷縮起手指,將他的手掌一截裹握在手心之中。

他的體溫比較高,比起虞子嬰這種冷血體質,更不知道要高上多少,所以當她摸上去的時候,隻覺滿手的暖香溫膩,像是一塊燙紅的熱鐵落入雪中,那種觸感卻與他手上那層枯敗皮膚呈現出來的粗糙質感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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