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如,我換一個問題,我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對你而言,很重要?”摩羯笑道。
虞子嬰:“……”若能殺掉你,當然並不重要,但殺不掉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嗯。”虞子嬰煩躁地鬆開了她,冷著小臉頷首。
但摩羯沒有挺起身,她依舊維持著與虞子嬰平視的姿勢,笑靨如笑,眸中透著幾分光動淺花中,妖華晃動:“那小乖,你希望我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那牽動彎上的紅唇,透過紅紗嗬氣如蘭,似氳氤著吐出一團專門迷暈男子的桃粉迷魂香。
可惜了,這是用來迷惑男子的招式,虞子嬰並不感冒。
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若不是因為不希望色欲是一個女人,她何至於表現出如此大的反應。
“你的性別難道還可以隨我來點?”
這又還不是在玩網絡遊戲,你的性別都隨機選擇生成了,眼下想變根本就已來不及了,除非刪號重置。
嗬嗬,但這可能嗎?
“隻要你想,我或許可以哦。”摩羯湊近虞子嬰,兩者的距離已經超過一般的曖昧了,他自信滿滿地挑眉,那不可一世的驕傲表情,倒有了幾分男子氣慨。
“是嗎?那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說話老是帶著哦,呢,啊,嘛。”虞子嬰譏誚道。
摩羯聞言,很是無辜地偏了偏頭,困惑道:“這跟我是男人和女人沒關係哦,在我們家鄉那邊的人口音比較特殊,說中原話的時候,它不知不覺就會變成這樣了……”
家鄉?
色欲的家鄉嗎?
看來他並不是北疆國人,否則就不會這樣說了。
不過,色欲這話虞子嬰倒是有幾分相信,就像每一個地區的家鄉話都會不經意被融入普通話中,不少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帶著一種鄉音,比如TW的女人說話,總會不自覺帶上一種撒嬌聲調,這並非是刻意的。
就在虞子嬰準備接受這一說辭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那你對你的下屬也這樣說話?”她怎麼沒有發現過。
“……”摩羯的眼神稍微飄移開來。
虞子嬰還是執著問道:“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小乖,你這次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呢?”摩羯也問道。
虞子嬰蹙眉:“你為什麼要扮成小狼國的人?”總不能他真的是與未央城敵對的小狼國的人吧?
“你覺得……我這張臉,漂不漂亮?”摩羯又笑意盈盈地拋了一個問題。
“那些黑狼是你馴服的?”虞子嬰道。
“接下來,我會一直地陪著你,你高興嗎?”摩羯道。
兩人就像雞跟鴨說話,你一句地我一句,但完全都是自問自說。
終於兩方都發現對話完全進行不下去了。
虞子嬰住嘴,睜著死魚眼瞪著摩羯。
而摩羯亦是柔柔軟軟地睇瞪著虞子嬰,不過他一身媚骨雍軟懶散,又被眉宇間的那絲絲縷縷的不正經熏染,與其說是瞪,還是不如說是嗔怨地拋了一個媚眼。
虞子嬰在心底籲一口氣,她知道,若色欲不想說的話,她不管怎麼挖都是橇不開他的嘴的。
算了,她懶得再費神去問了,隻要她接下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不過……她到底是男還是女,她已經等不了了,她一定要找個機會確認一下。
將這件事情暫置一邊後,虞子嬰便想起其它事,她突然對摩羯正色道:“你趕緊收回那些黑狼!”
——
要說,當虞子嬰這個負心的終於想起被一群黑狼包圍苦苦等候她的圖魯時,圖魯正一臉分不清是汗,還是淚地拚命蹬腿伸天吼喊。
“啊——”
“啊——”
這種高強度的吼喊,已經令他聲音都開始破嗓沙啞了起來,力度跟聲量都大不如前。
所以他的吼喊聲也漸漸地不具備威攝的力量。
黑狼呲著牙,眼中全是凶光,開始滴著唾液,朝著他靠近。
這時,一頭黑狼終於失去了耐性,唆地一下起奔撲咬上去,圖魯即使拚了命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但當虞子嬰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視線的時候,他還是禁不住膽怯了,就像心中的頂梁柱倒了一根,那裝在塔中的信心開始逐漸崩塌了。
殺了它!隻要殺了它!便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圖魯通紅的眼睛被汗水浸濕,有一種莫名的痛意渲泄了出來。
黑狼的爪子跟獠牙都是有毒的,隨便被它抓傷一下或者咬上一口,那都是致命的。
所以圖魯表現得十分緊張,不太鎮定。
他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他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