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嬰覺得他的數據分析不對,之前她認為他愛好前凸後翹的類型,對她這種類型較為泛味,但事實上……他屬於饑不擇食,無論什麼叼到嘴裏都想咬一口。
被他摸過的地方,都激起一片雞皮疙瘩,虞子嬰暗中施力推了推,紋絲不動。
……臥槽!
“你……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因為實在忍耐不了了……”色欲緩緩壓來唇齒間醞釀極致忍耐的絲絲酥麻,用一種壓抑的聲音在虞子嬰耳畔呼吸著,他動作間褪散了外衫,輕挼衣帶,僅著單衣的腰身越顯清盈修蔓,如同一般水蛇般軟膩纏身。
忍耐什麼?虞子嬰終於察覺到色欲好像哪裏不對勁了。
像是看出虞子嬰眼底的狐疑之色,他將溫熱唇瓣貼在她肉嘟嘟的耳垂處,牙齒不著痕跡地擦過:“一想到你等一下會離我越來越遠,就覺得渾身很難過……原來你對我的吸引力,比我想像之中更強,之前將你放在外麵,我尚且忍耐得了,可如今當你的氣息越來越遠的時候,我便開始覺得心慌氣短,不安、焦慮、忽冷忽熱……”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患了毒癮的人?虞子嬰一臉怪異之色,張口欲言。
“小乖,別怕,我不會遺棄你的,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好玩遊戲,你一定要乖乖地在外麵等著我來接你,放心……我不會放任你一個人的……”
色欲看虞子嬰瞠著一雙黑葡萄色的眼珠子,圓溜溜地,烏瞅眯地,隻覺心底好像水一樣軟成一攤,不經意受了蠱惑,覺得她此刻的表情十分呆萌可愛,便傾下身,雙唇輕輕地吻上虞子嬰的唇。
她的吻在色欲嘴裏的感覺就像冰凍的糖,一觸即化,然後便會散發出一種甜得令人發膩的味道。
他喜歡甜的東西,越甜越愛,他身體開始狠狠地貼著她的,將她壓在柔軟毛絨的地毯,一隻手將她背脊托起,像是要將她折斷,用於承受他的一切。
另一隻手扣住她後腦,舌似靈蛇橇洞,尖長驅直入地吮舔著她唇舌……
虞子嬰被他吸得喘不過氣來,隻覺自己上半身懸空著像要墜海了,空氣中飄散著一種熏香,但卻遠不及她身上這個男人體內散發的一種能令人失去神智味道濃烈、蠱惑,如實質般悶熱,勾心魂魄。
她被他堵住了呼吸,躲閃不得,避之不了,終是支撐不住,從鼻翼中抗議地輕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輕輕地哼聲驚醒了色欲,他將腦袋壓在虞子嬰頸窩處,似涼似熱的氣息拂麵而來,虞子嬰覺得十分悶熱。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嗬嗬嗬……可惜不能在這裏……還真是遺憾啊……”
隨著這一句話的尾音還嫋嫋在耳,當虞子嬰上一秒還躺在香輦的地毯上,下一秒虞子嬰卻已經一個天轉地旋,呯地一下被扔下了車。
當冰冷雪地浸入她全身,將她先前悶熱適的感受一淨而空,讓她朦朧的眼神驟然清醒了之後,一時之間她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裏。
她看了看茫茫一片的雪地,又轉頭看著那塔塔塔塔塔塔塔塔逐漸遠去如飛的香輦,她最終隻能瞪著一雙死魚眼,麵無情地地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雪,然後從雪地上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她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這聲音虞子嬰認得,是那個老好人的兒子,圖魯。
她轉過身,看著圖魯帶著幾個人,朝她跑了過來。
“你……剛才……呃,沒事吧?”圖魯氣喘喘地站在她麵前,臉上帶著兩坨高原紅,眼神擔憂而真摯。
看得出來,他有很多話想問虞子嬰,但又害怕會傷害到她那一顆“脆弱”的心靈,所以說出的句簡而又簡,欲言又止。
虞子嬰搖頭。
但別的人卻沒有圖魯那麼多的顧及,一個跟在圖魯身邊的青年,便一臉質疑又奇怪地問道:“剛才,剛才那個是玄陰王的車吧,他為什麼要將你抓上馬車,然後又在原地一圈一圈地打轉?”
虞子嬰一聽,視線下意識地朝雪地上看去,隻見以她站的這個位置為中心,四周的雪地上果然留下一圈又一圈的車軲轆紋。
“……”
“你沒被他……怎麼樣吧?”見虞子嬰一臉緘默而沉寂地望著雪地,陰鬱的寒風下,黑綢長發輕輕飄拂,那一張白膩漂亮的側臉,呆呆木木地,莫名給人一種孤寂無辜之感,那名剛才開口問話的青年看著看著,不由得覺得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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