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能這麼做!這位姑娘明顯隻是好意,她並沒有錯……”圖魯看了一眼像是受了重大“打擊”望著玄陰王香輦出神的虞子嬰,心底頓覺愧疚又感到她可憐,便忍不住正義熱血衝頭,氣惱咬牙地辨訴道。
此時的虞子嬰視線飄移了一下——
“你真是太煩人了,你好像因為某人不自量力阻攔,就忘了自己究竟在跟什麼人叫囂了吧?”“血糊鬼”陰了陰睫毛,倏地彎唇一笑,容貌有了變化,突然她提拎在手中的血袋兜了一個旋兒一射,那滴溜溜的轉速像一個圓形鍋蓋的血袋便噗地一下準備無誤地罩住了圖魯的腦袋,並將其頸上的全部給整個包住了。
“唔——”圖魯猝不及防,隻覺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他本能慌亂地使勁扯著頭上罩著的血袋子,跌跌撞撞拚命地掙紮著,嘴裏無意識地叫嚷著。
“圖魯——”圖魯的阿爸瞳仁一窒,破聲大叫。
“天啊,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圖魯,圖魯,你沒事吧——”
圍在圖魯身邊的人都被嚇了一大跳,有不自主後退一些怕被波及的,更有一些擔憂緊張地想衝上去幫忙,但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圖魯已自不由已地被一道力量拽住了腦袋,身子淩空一劃而過,最後下身重重摔在雪地上,上半身則落於了“血糊鬼”的手中。
隻見“血糊鬼”五指張開,如鐵爪緊緊抓住圖魯的腦袋,令他動彈不得,隻有嘴裏發出一連串含糊痛苦的聲響,她抬眸眺望著虞子嬰笑靨如花,語氣十分客氣,輕輕柔柔道:“你想他死嗎?若不想,最好就按照吾王的意思去做。”
流民們倒吸一口冷氣,詫目地盯著“血糊鬼”一瞬,卻不敢上前救人,他們怕他們的行為會進一步激化矛盾,又轉向虞子嬰方向,目帶哀求,似在無聲地說——求你救救圖魯吧。
虞子嬰沒有回應他們的眼神,她隻是看著“血糊鬼”,麵色清冷似雪,微闔雙眸,淡淡道:“請問你在做什麼?你現在的舉動會讓我誤會,你是想讓我聽你的話,而非你主子的話。”
“血糊鬼”一愣,眼神瞬間變得凶狠,而“餓死鬼”跟“吊死鬼”兩人亦踏前一步,眼神不善地盯著虞子嬰,明顯對她那一句挑撥的話感到不滿。
而“喪氣鬼”跟“落屍鬼”則相對安靜地站在那裏,表情明顯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比起“餓死鬼”跟“吊死鬼”,他們跟“血糊鬼”的關係並不親近,所以並不會為她出頭,他們隻會完全遵從玄陰王的命令行事。
“血糊鬼”深深地盯著虞子嬰,眼底血色蔓延開來,彎唇一笑,笑得溫柔而多情道:“我的舉動就是遵從主子的意願行動,我有錯嗎?”
之前色欲亦似真似假地問過虞子嬰一句——我有錯嗎?
當時虞子嬰保持沉默,並沒有回答,這是因為她對於攻略的對象一向有一顆較為聖母的心態,因為她不想為難自己,但對別人,特別是一個明顯對她抱有強大惡意針對的人,卻是十足後母。
“你錯了!”虞子嬰斬釘截鐵,語氣刻薄而刁鑽,因語序過快,顯得有幾分咄咄逼人:“你憑什麼替他做主,你得到過他的允許嗎?他對你下令了嗎?你憑什麼認為他會喜歡你這樣逼迫的舉動?”
一句比一句更激進的反問,就像天下冰雹砸落,令“血糊鬼”的腦袋一陣陣發懵發痛。
其實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屬於那種一點就爆的過激性格,特別是在男女關係上,她因為曾經被人背叛被人深深傷害過,所以她平生最恨的便是一些漂亮,隻會仗著男人撐腰來囂張得意的女人。
“那你呢?你又憑什麼認為你的想法是對的,笑話,你在王身邊待了多久,我又在王身邊待了多久,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劃腳!況且現在要被王遺棄的是你,不是我!”“血糊鬼”明顯被虞子嬰那一臉“我的地盤我做主我的男主我了解”的囂張氣焰給激怒了,有些話該說不該說的都一口氣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