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救人,還是去送死?”虞子嬰抬眼瞥了他一眼,眼底清涼,透著深沉之意。
達達木皺眉:“廢話,那當然是去救人啦,不過這跟咱們帶四十人有什麼關係,人多一點的話,我們還可以……”
“那麼你將全部人一起帶上,這樣就能夠贏了嗎?”
格桑將虞子嬰的話讀出來後,便看到達達木陰沉著臉,負氣一甩手:“當然不是!”
“既然如此,帶得多或者少,有什麼區別?”虞子嬰寫道。
格桑看達達木一臉心塞不想再說話時,便代口解釋道:“可再怎麼樣,人多總是有益處的不是嗎?”
虞子嬰搖頭:“當你的力量根本拚不過別人,這種時候,你要動的不是勇,而是智。”就如同她此刻一樣,一步一步汲汲營營方能成事。
“……”剔除了浮躁與緊張的心思,達達木開始了一番冷靜的思索。
“你讓我帶四十人剛好是押運糧草的人數,這麼做來……目的是為了放鬆他們的警惕,讓他們不設防備?”達達木若有所思。
“狂妄之人往往自大自信,他們的眼界放得太高,若你低微如螞蟻,便不會引起他們任何注意。”虞子嬰寫道。
達達木是一個戰事狂人,他打仗十幾數,對兵法倒是研究得深入,但對人性到底還是缺少幾分深刻理解,但聽虞子嬰的話,他卻又有一種茅塞頓開的領悟,於是不自不覺便會被她的話吸引。
這其實也是虞子嬰的一種無形內斂的氣質吸引,修煉玄術過久,人自然而然會自帶一種名叫“神棍”的作弊氣質。
所以當她認真的時候,而你又被她的認真所吸引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然後呢?”達達木問道。
虞子嬰手一頓,想了想,然後寫道:“然後,你就帶著我一道入城。”
“什麼?!”達達木錯愕不已。
“你不會以為,我是免費給你出的主意吧?”虞子嬰飛速地寫完這一句話後,便平靜地看著達達木。
但這話由別人聽來,卻怎麼聽怎麼譏諷。
達達木臉皮一抽搐,眯起眼睛氣惱道:“那你的要求是什麼?”
“我隻要隨你們一道進城,這就是我的要求。”虞子嬰寫道。
“為什麼?”達達木奇怪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對進白石城這麼執著。
“那裏有我必須要去的……原因。”虞子嬰扔掉了石頭,起身後悠閑地拍了拍衣擺,然後抬頭目光清冽認真地看著白石城的方向。
她有預感,她要找的那個人就在那裏。
從來沒有過這麼清晰的預感,她不相信這隻是一種錯覺。
達達木似被她的認真給訝到了,但有些話他卻不得不重申一次。
“你要去,我阻止不了,可你知道這一趟將有多危險嗎?你既然聽我說過玄陰王底下那臭名昭著的五鬼,你就該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稱為五鬼……”
這五鬼分別是“餓死鬼”“吊死鬼”“血糊鬼”“落屍鬼”“喪氣鬼”。
這五鬼每一個都是窮凶極惡之人,“餓死鬼”曾是一個窮苦人,曾險些被活活餓死所以對世間所有人的富人充滿怨氣,所以一旦得勢便開始了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吊死鬼”曾是一個苦命書生,被情人背叛,又被好友騙盡了家產,最終淪落上吊,自殺未死後便對天下的漂亮女子與年青男子痛恨入骨,常手握一根繩子,但凡遇到他的目標便將其活活吊死,殺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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