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虞子嬰喊景帝一起走,是打算組隊一起去刷殷聖副本,可沒有想到,竟有人自願要組團加入。
看來是她誤會了,嫉妒原來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一個好少年。
“嬰,想不到原來我們之前還有這麼一段淵緣。”怒揹著帝殞,站地祭壇中央的雪地上,他仰頭深深地看著虞子嬰,肩上的黑色披風獵獵作響:“還好……還好你活著,看來啊我這一刀還不夠償還啊。”
當年的事情他記不太清楚了,他隻隱約記得他們一起戲耍了一個胖妞,然後……她就倒在一片廢墟之中。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笑容,青年爽朗明媚如陽光般的表情懨懨地,他想靠近,離她更近一點,卻又怕看到她厭惡的眼神,與其這樣,還不如自欺欺人地留出一段距離,至少這樣,他會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虞子嬰眼神飄移:“……”一刀不夠?他其實有自虐傾向吧?
惰雖然知道虞子嬰的身份,卻不知道原來在三年虞城的時候,那個膽小逃跑的胖妞就是她,而他們竟將真正的騰蛇皇族給當廢品給殺掉了,這種買珠還櫝的蠢事,令一向從容不迫的他,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他當初安排假冒騰蛇皇族來欺騙婪跟怒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原來無形中老天連他也一起給給耍了,惰闔上眼眸,低低歎息一聲。
傲慢攏了攏一身華美的紫裘,陰晴不定地盯著虞子嬰,笑得有幾分意味深長:“原來你不僅認識景帝,還跟他們都這麼熟悉,是不是七罪剩下的兩人你也都認識?”
虞子嬰一僵:“……”的確認識。
看他那洞悉的表情,就隻差沒說出你接近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了。
“你不需要離開,就算你是騰蛇皇族,我……我也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了。”景帝那斕表情比之前好些,他掃過那幾個虎視眈眈的病友,決定一切事務押後,先將人留下再說。
“騰蛇與殷聖已經正式開戰了,我不可能再留在這裏。”虞子嬰一整神色,陰鷙的視線掃向手中血淋淋的肉團。
景帝有所悟:“刺客,是殷聖派來的?”
虞子嬰頷首,死魚眼:“嗯,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此話一落,五人皆變了臉色。
騰蛇被殷聖滅族時趕盡殺絕,若他們已經知道世上還有一道正統血脈存活,而準確知悉虞子嬰的身份,必定的再次派人圍剿!
如此一來,她的處境會變得十分危險。
“而現在,我要去找他們。”
她的聲音決絕而固執,完全是認真的。
既然他們已經出現了,這件事情她就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一陣風起雲湧,白蒙蒙的霧點子,一陣一陣地翻騰,飄散,好像沙沙有聲,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紅牆宮殿,窗台,琉璃瓦片,都在霧氣裏顯出若隱若現的模糊的形象。
無風起霧,事出妖異,台階上的朝淵國百官一驚,眼前像被白紗遮眼,白茫茫一片,他們紛紛掩住嘴鼻,拂擋寒霧。
“嬰!”
“子嬰!”
“虞子嬰!”
“豬妖!”
“玄嬰!”
虞子嬰的身影亦漸漸被淡化,一陣風雪狂嘯而去,等他們齊齊撲上去阻止時,人已經不在原處了。
五道人影皆一所獲,隻懷抱一手空氣,從半空中交錯降落至地麵。
景帝陛下攥緊一手的空氣,冷冷一拂袖,臉色一片鐵青之色,大體意思可翻釋成——這混帳東西,剛才分明邀約了,說好的一起走呢?這特麼地是在逗我玩吧!
怒麵沉似水,澄清如黑濯石的眼眸瞥向天空,隱約閃爍過一絲擔憂。
她隻身單影去找殷聖報仇,簡直太魯莽了!
其它幾人心中亦如是猜想,接下來,不需要邀約,幾人不約而同地拔地而起,一起從五麵不同方向追擊而去。
這下還真是“一起”走了。
而被留下來的人,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確信他們陛下拋棄他們,跑去追捕逃妻的時候,他們看著這一座他們拚著各種不良反應扮置出來的這一座白色婚禮燕京城,心底各種無語哽咽,淚滿襟。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其實,從頭到尾這特麼地其實就是在玩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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