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男人的感情是揍出來的(2 / 3)

他們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若眼前這個“寶黛公主”一直都是玄嬰(豬妖)的話,那他們……他們之前所說的那些話,豈不是已經將人往死裏得罪了?

傲慢&嫉妒:“……”

從來不知道後悔為何物的兩人,第一次辣麼希望能夠得到一種能夠將人記憶全部抹過的能力。

“咳咳,你……你頭發怎麼白了?是受傷了?之前還是黑的,還是中毒了?”傲慢握拳清了清,第一時間就轉移話題。

“你怎麼會變成寶黛公主?還有這段時間,你究竟去哪裏了?既然看到我,為什麼不來找我?”嫉妒腦子轉得也不慢,玩了一招先發製人。

“你……”

“你……”

傲慢跟嫉妒幾乎不約而同地問完,正主倒是沒回答,但是他們卻被對方的聒噪問題給鬧得問不下去了。

傲慢矜貴而輕漫地蹙眉道:“你難道就不能等一下再問嗎?沒看到本侯在問話嗎?”

嫉妒高高佻起眉梢,極其譏諷地鄙視著他:“嗬~真是笑話,你憑什麼在這裏頤指氣使?想讓本殿押後,簡直做夢,你等一下不是更好?”

傲慢紫羅蘭雙眸微眯,仰起下頜,帶著一種極其壓迫的清貴藐視:“就算是論先來後到,你亦是在我之後才與她認識,我們是舊識相聚,恐怕容不下你的存在。”

嫉妒朝他咧開一嘴森森尖銳的魚齧,細碎瑩亮的黑發微微彎曲垂落臉頰,半掩他一隻被繃帶纏綁的眼睛,膚色蒼白,越發病態神經質:“你就是被拋棄的人,早就沒有資格再出現在她麵前,你忘了當初她選擇的人,是我……”

……

看著身後一左一右的倆兒病友如今據理力爭得比他跟怒之前更凶,怒突然有一種撫額長歎。

剛才是誰說這樣爭女人很難看的?又是說剛才誰說這種貧民味兒的女人娶回去各種寒酸的?身為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釘,你們要不要反口得這麼快啊!

你們還要不要自尊,還要不要臉麵了!

“嗬~你們的廢話都說夠了,嗯?”

這時,一聲仿佛來自於地獄般冷冽刺骨的磁性嗓音帶著輕顫的笑音,緩緩響起。

爭執不下的兩人頓時被冷得一哆嗦,不約而同扭過頭一看,卻看到景帝原本就陰沉的麵容此刻更是徹底沉溺似水,狹長的鳳眸如寒刃般眯起,他一蹬馬鞍衣袂翻抉,無聲落地,縱橫捭闔:“不服,來戰!”

傲慢跟嫉妒本就一直憋著一股子邪火,一看到景帝便想到玄嬰(豬妖)跟他的關係,一時嫉火攻心,嫉妒一腳踢倒馬腹,飛身而起,隻聽到北域駿馬一聲淒慘地嘶咩~一聲,便轟呯地四肢無措翻仰,重重地倒在地上。

傲慢則頓了一下,他瞟了一眼抄手旁觀的怒,道:“要當懦夫嗎?我想戰士的徽章是還是蓋在身上更好看,別讓我鄙視你想不勞而獲,想要的東西還是需要付出血與汗的代價才能更美好地收獲,不是嗎?”

說到最後,他隱晦地看了虞子嬰,朝怒暗示道,你心中的女神可一直在看著你。

怒倒是被傲慢說動,而是覺得或許該讓她看看,究竟誰才是配得上她的男人,為漂亮姑娘一戰,果然值得,他痞痞一笑,與傲慢一同加入了戰局。

於是四人的戰火瞬間點燃,原來是嫉妒跟婪打抖,兩人都沒有用殺傷力極強的武器裝備,純用肉博,你一拳我一腿地,明顯泄憤多於撕殺,但從各方麵言(身高,年齡經驗積累,還有兩人一善掌,一個善長兵器)顯然嫉妒略遜一籌,他急紅了眼眶,發出獸性低頻的吼叫,再次撲殺上去。

直到傲慢跟怒的加入,這兩人不是單純的助攻幫手,一個隨時候準備陰人,看誰弱便拿捏誰,放暗招妥妥地,而另一個怒亦是個不安份按牌出張的,他就像花花蝴蝶一樣,一時幫著貪婪坑傲慢跟嫉妒,一時幫著傲慢跟嫉妒坑貪婪,要說這四人的戰鬥中,就他最遊刃有餘。

虞子嬰:“……”從頭到尾她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直接被晾在這裏了。

看那四人或在半空,或在地上,或在廣場石紋柱旁,或在房簷頂上,或在三階長梯……他們都一致謹慎地避開了那一片搖曳於風雪中的風信子花埔壇,你來我往地鬥毆起來,這四人的武功基本都屬於宗師級品的,他們若認真地打起來,估計整個皇宮都得被毀參一半。

不知道聽誰說過,女人的友情是聊出來的,而男人的友情則是揍出來的,看他們都留著一絲理智沒有動用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她也就不再繼續浪費時間去關注了。

由他們戰鬥激蕩的風吹得地麵的風雪悄起,虞子嬰伸手按住被吹亂的長發,突地,噗通,噗通,心髒幾下強烈快速地跳動,再度一悸。

她微張青白的雙唇,抬頭看向廣闊天空,天空依舊烏雲密布,灑下萬千晶瑩六角雪花。

朱雀門四方城牆高臥,如同銅牆鐵臂的巨人攏長起了手臂,她環視周遭,不想被他們的打鬥波及,便自己騎著馬直奔有房簷遮頭的一座宮殿而去。

她心中自問,是有什麼即將發生嗎?

這種不詳的預感是什麼?

這時,一道黑色影子快速在琉璃瓦上躥動,發出哢哢的摩擦聲,虞子嬰勒馬第一時間剛一抬頭,隻聽轟隆一聲,像是什麼倒塌碾壓碎了的聲音。

在她仰頭期間,一道巨物的黑色陰影從頭頂滑過,然後跌落在她背後的雪地上,虞子嬰一愣。

在她怔愣期間,虞子嬰感受到兩束陰冷不帶一絲人性的視線爬上她背脊,她隻覺被一陣涼颼颼地寒意纏繞住四肢,這種感覺很熟悉,她調轉馬頭回頭一看。

隻見在一片瑩瑩略刺目的白雪中,盤旋著一條巨蟒,它體鱗光滑縱觀一撇足足有十幾米長,除背麵呈淺黃色外,通體如鐵鞭黝黑,它在她麵前安靜而溫馴地盤成一團,一雙濕轆轆的黑瞳緊巴巴地盯著虞子嬰,帶著一種孺慕之情。

小黑?

虞子嬰略帶驚奇地眨了眨眼睛,順著它的蛇腦袋,看到上麵站著一虛幻而飄渺的人影,一襲白色背對巍峨古樸的城頭,他入畫般靜止不動,顯得神秘而遙不可及。

“果然人在這裏啊……你可讓我好找啊~虞子嬰。”惰那慵懶琴音般低吟的嗓音,在喊到“虞子嬰”三字,卻加重了三分,就像這個名字被他賦予了某一種深刻的意義,每次讀出都疊加了一層別的情緒。

虞子嬰看到惰出現時,有那麼一刻失神、恍然、疑惑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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