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與女子肌膚相觸,雖然是以這種方式、在這種情形,惰明顯神思飄移了一下,柔軟的指腹無意思摩挲了一下虞子嬰細滑的皮膚,有一種滑溜想更握緊一分感受其柔嫩的感覺。
難道每一個女子的肌膚觸感都如她一般……好摸?
並不知道自己無形中被吃了嫩豆腐的虞子嬰,換了一個拳頭繼續揍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頭猀華被黑蛟纏得於陪葬坑內上跳下躥,一時難以分散出一分心思來觀察惰皇那邊的情況,而宇文清漣的武藝粗淺拙劣,當然這是拿猀華來比較,所以她的情況更為狼狽。
黑蛟鱗似鋼鐵般堅硬,咬肌發達能碎石吞牛,攻擊力何其恐怖,它頭似猛獸可撕裂吞噬任何物體,身似黑鞭甩向兩人,力道砸地足以震得地麵抖三抖,地裂崩塌,塵飛霧霾。
感受到那呼呼刮過皮膚生痛的風聲,近得幾乎是險險擦背而過,宇文清漣嘴唇一顫,臉色慘白,腿肚子都有些發軟,這如果被黑蛟的尾巴掃到,那絕對會被砸成肉餅的,是以她在奔跑躲閃間慌恐大叫:“猀華大人,救我!”
猀華拍了拍頭頂白狐頭飾濺落的灰塵,冷漠隨意瞥了嚇得花容失色的宇文清漣一眼,眼底的譏冷與嘲笑溢流成一抹戲謔殘酷笑意,這種殘次品竟然會是他仰慕仙女的姐姐,簡直令人不要太失望了。
同時他有些疑惑,按說這個女人再怎麼樣也是仙女的姐姐,可為什麼仙女會對她會是這般態度?
因為一時想不明白幹脆猀華也懶得去猜測,他隻需要明白,她是仙女想殺之人,他也絕不會費心去救。
他可沒有所謂的仁義道德束縛,因為親人情的自相殘殺是一種不能容忍得的事情,在他眼中除了他在意的人,其它人就可以是炮灰。
宇文清漣奔跑間踩到一顆石子趔趄一下狠摔倒於地,她額頭當即便撞破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眉眼流下,染紅了她的眼睛,她抬頭看到遠處那抄手邪笑冷眼旁觀的猀華,她心咯噔一聲沉入寒潭,這一眼,令她明白猀華是不會來救她了。
好狠!恨意像怪獸啃噬著她的內心,她咬緊後牙槽,雙眸充血如同怨死的厲鬼般淒厲。
為什麼?
分明之前是她利用了一切關係將他從景帝手中救出,這一次他們能夠這般順利潛入朝淵國,也是她機關算盡竊取了建興帝皇陵圖址,施計引開皇陵周圍的守衛,他們才得以如此輕鬆無礙地進入這裏,可事到臨頭,他們卻兔死狗烹,卸磨殺驢。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怕撕破臉皮了!
宇文清漣爬起身來,指甲深深地抓進地麵,她也感受不到痛意了,她望著猀華冷笑一聲道:“別忘了,我是景帝的人!我也知道我在你們眼中就跟一條臭蟲般不值價,所以你以為我進來之前就沒有做什麼準備嗎?如果我莫名其妙地死在這裏,你們也休想這麼簡單地就能夠逃掉!”
此話一落,猀華臉色一變,狐狸眸眯成一條縫,陰冷暴戾地瞪了她一眼——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威脅他?!
好!好得很!在景帝身邊三年倒是將她的膽子養大了不少,猀華陰邪地勾起嘴角,整張臉像妖魔般令人邪肆恐怖,果然就這樣死掉還是太便宜她了,還是留著她這條命繼續給當他蠱蟲的飼料吧。
最終,他出手將她救走了,然後像扔一件垃圾廢物一樣將她拋到一塊兒跟牆角暈迷北珞公主作伴。
宇文清漣僥幸逃脫一命後,亦沒理會猀華對待她的態度惡劣,她此刻心底已經完全扭曲了,她咬著指甲,渾身顫抖——她既恨虞子嬰的絕情竟派那條食人的黑蛟來對付她,亦恨惰皇等人對她的殘忍無情,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這些人都為她曾經所遭遇到的痛苦付出慘痛的代價!
黑蛟對虞子嬰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所以它不會攻擊虞子嬰要的北珞公主,在沒解決他之前,暫時跟北珞公主待在一起宇文清漣無疑安全有保障。
黑蛟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窩縮在牆角的宇文清漣,接著便跟猀華死磕,它彈跳而起,張嘴吐出猩臭瘴氣,朝著猀華兜頭一口咬下來。
看著那直逼門臉的血盆大口,於那兩顆清晰尖銳的牙齒,如果不躲基本上一口就能將他吞下腹中,猀華看著追究不舍的黑蛟,滿腹的幽怨,這畜生當真是翻臉便不認人,它怎麼一點都不念及他這幾年給它喂食的辛勞呢?同時亦感到一陣頭痛,這條黑蛟是惰皇的寵物,至今為止據他所知養了至少有十年了(他是第五年才接手的),雖說平日裏見不得皇對它有多親密,但惰皇每次閉關時卻必要它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