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無情,但因為那個她從小便鄙視厭惡的醜胖子宇文子嬰而救了她,這令她的心十分難受,也十分難堪……
所幸,那個胖子終於死了,她再也威脅不到她,也不會再出現來礙她的眼了。
等清漓公主站在宇文清漣的身旁,她便收起一切情緒,清麗的嗓音帶著笑意道:“既然雪陽國公主願意第一個上擂台,那麼我這裏則有一個特殊的安排,那就是清漓公主可以自已挑一項有自信的才藝向眾位公主挑戰,而非被別人挑戰。”
咦?什麼時候有這個條件的?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眾國公主聞言傻眼了。
禮部與戶部與相繼蹙了眉,暗道,昨夜他等又重新編製了一遍規則,力求完整公平,但這跟之前他們交待的不一樣啊,他們分明讓宇文清漣將這些事情事前告知,再行由諸國公主自行選擇,眼下等人都上了台再告知豈非太兒戲了?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獎勵,隻為勇敢爭取的公主而存在哦。”宇文清漣笑著眨了眨眼睫,略帶幾分俏皮道:“剩下的諸國公主若有信心,便不妨踴躍上台來挑戰吧。”
宇文清漣一向以嫻雅端莊示人,突然露出這麼一可愛嬌美一麵更是惹得眾男心花怒放,一陣助喊。
看木已成舟,她亦圓得好,禮部與戶部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眼底尤存不豫,亦隻能由之任之了。
她這話倒是有先見之明,明知道諸國公主定是不樂意她給了第一位特權卻沒有提前告知,可她一句“若有信心”便堵住了她們的嘴,倘若她們再鬧的話便是證明沒信心這麼人挑戰贏一位擂主公主,豈不落了下乘。
諸國公主想通了其中關節,當即麵上一陣黑一陣紅,準備興起的頎疑會被她堵得開不了口了,隻能憋著下麵生悶氣。
虞子嬰麵攤依舊,隻是眸光如電芒落在宇文清漣臉上,心中古怪,她這種做法看似隻是欠考慮,倒往深層了想倒像是在給這個雪陽國的清漓公主鋪路,將她由弱受變成強攻。
千萬別小看第一個上擂,並且擁有選擇權的擂主,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她要求與諸國公主比拉小提琴,而在九洲諸國公主小提琴是什麼都不知道,拿什麼去應戰,這樣一來她不就等於不戰而勝了?
當然九洲國並沒有“小提琴”這種洋化物,但卻有許多聞所未聞的技藝存在,若她當真有底牌在,輕鬆獲得第一並不難,即使采取輪遞製(輪遞製:第一名暫時保留,後麵的輸者再比一次,最後贏上來的人再跟第一名比試一番,最後定輸贏。),讓輸者有翻盤的機會,亦是失了一次先機。
“真的嗎?謝謝。”清漓公主聞言激動地麵頰泛紅,大眼灼灼,她抿了抿唇角,看向景帝方向,雖然看不清楚人,隻看到影影卓卓越的影子撒落重重垂簾上,但她卻不在意,依舊鼓起全部勇氣對著那方羞澀念道:“古有司馬相如為卓文君譜奏一曲鳳求凰,今日清漓亦願意以一曲相見歡來傾衷滿腔心情,隻願景帝陛下能夠用心聆聽,亦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靜,現場異常安靜。
那清亮的嗓音縈繞整個觀星台上,所有人聽聞後都一臉瞠目結舌。
好、好大膽的表白啊!
雪陽國乃牧外馬背上的民族,到底是性情開放,這樣一番直白而大膽火辣的表白,即使說得清漓公主麵紅耳赤,亦依舊聲響嘹亮大聲,目光如火燒一般,絕不退縮。
虞子嬰第一時間看向景帝的方向,還沒等她多看幾眼,便感受到突然從他殿座內爆發的強大寒壓威勢如令人窒息的冰冷潮水席卷整個觀星台。
看來,這廝被美人的表白(調戲?)給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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