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宗乘之廟內有一座年代久遠的古樸觀星台,而這“九濯星室”則布置在觀星台之上。
“這九濯星室究竟是什麼啊?”諸國公主有的是第一次來燕京,聽了比擂場地叫一個古裏古怪的“九濯星室”便好奇地問身邊的人。
要說這“九濯星室”聽著玄奇,實則就是九個庭室,分別以九星命名,這九個房間內各設琴、棋、書、畫、詩、酒、花、茶與另外兩個神秘地獨立空間,這八藝與另兩項非一般人能夠借入得了,隻應那裏麵擺設的每一件物什皆是世間罕有的珍貴,能遇見其一已是幸運,多少人連看一眼都是渴望。
“原來哪此,這倒是妙啊。”諸位公主一聽,皆露出一種向往的神情。
要上普陀宗乘之廟,在半山腰就必須下馬車一路步行攀登千步階梯,這令一群嬌滴滴的公主滿臉苦色,心底又是一片怨聲載道,隻覺又是景帝在拿捏她們。
尼瑪!你說他帝景取個媳婦咋就能這麼折騰呢?
——
普陀宗乘之廟,觀星台
當景帝與眾國使臣皆安排好位置落坐後,諸國公主也安置好後,這時觀星台上一名穿著白衣雪衫交領的曼妙女子嫋嫋婷婷而來,她裙擺梅落點點,步履邁動間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她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她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白蓮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肌膚勝雪,嬌美無比,不可逼視啊!
她一出場可驚豔了眾人,無論從哪一點上看,她都不輸給那些貴胄公主,甚至比她們更多一份令人心生好感的親和力。
她一上台,麵對各色視線目光,含羞微微一笑,端是風姿卓越儀態萬千,朝眾人福了福禮:“奴家宇文清漣,見過景帝陛下與諸國使臣,今日承蒙陛下不棄看重,奴家則代表朝淵國作為一名公平公正的裁判站在這裏,望諸位莫要見笑。”
“咦,她是誰啊?”驚豔。
“不知道,不過好漂亮啊!”讚歎。
“嗬嗬,你們這都不知道,千萬別跟我說你們曾跟我紈絝過,她啊就是最近咱們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宇文大家啊,我曾聽說她是咱們景帝陛下的……”那個“,因為出身低微雖沒有給以名份,但這次景帝讓她來當裁判,莫不景帝陛下徇私讓她來給自己選個相中的姐妹?”猥瑣。
“靠,別露出一臉猥瑣相,說話小聲點,這種話你都敢亂傳,小心你的狗命!”小心。
在觀星台的觀眾席位上,早就站滿了各色熱絡激情四射的人群。
虞子嬰耳力非凡,那些特地被放行允許於觀眾席上圍觀的文豪雅貴土紳豪族的竊竊私語皆落入了她的耳中。
觀星台上的那個女人果然是宇文清漣,她倒是有三年沒有見過宇文清漣了,自從那次請神壇之後,這三年來她倒愈漸成熟穩重了,若說以前她隻是一朵小白花蕾骨,現在則是一朵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瑪麗蘇的大白蓮花。
——還真是一樣會裝啊。
要說虞子嬰這個人真沒有太多別的優點,若硬的細數,這記仇便算是一項。
當初她是怎麼從請神壇掉下去的,她至今記得一清二楚。
此時公主們圍繞觀星台下設椅而坐,左翼是諸國使臣,中端是景帝與朝淵國重臣,而右翼則是另外開辟出專門用來招待特別的貴賓席位,至於貴族豪士則被隔至觀眾席位上。
虞子嬰身姿筆挺地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地等待開場,不一會兒感覺到有幾道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捕捉到其中有一道令她有些意外的視線,驀地望去,方向是貴賓席位。
——卻不想,那個人竟是一身白袍杏衫的無相。
視線稍微偏移一點,他身側那個拿著手帕不耐煩四周吵噪癟著嘴,使勁擦汗的人是——舞樂?
另外幾道灼熱視線發現虞子嬰的視線沒有落在他們頭上,而是別的人身上,那幾個人皆陰沉下目光。
他們順著她的視線一看,皆立即本能地警覺——竟又出現一個十足份量的強大威脅!
景帝自然是認識無相,他們兩人曾有過幾次交集,更因為虞子嬰的關係每見一次麵衝突便愈發加深,印象也愈發惡劣。
怒一看見無相本能地蹙眉,他倒是不認識他,更根本不知道無相跟虞子嬰有什麼糾葛,隻是身為一個男人的下意識,他覺得無相那一張聖潔佛陀的容顏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威脅。
——這並非他胡思亂想,沒瞧著妹子看他都看直了眼,瞅都沒瞅自個一眼嗎?
色欲依舊全身包得嚴實得跟個木乃伊一樣神秘,他發現了貴賓席內的無相,那隱藏地黑暗之中的神情無人能夠窺探得到,隻是那一雙非常淺淡的茶色瞳仁,流露出一種深沉毒魅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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