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寶黛公主總給他一種被鬼附了身的錯覺。
“如果這次我若因你等輸了……”虞子嬰冷冷翹起嘴角,嗡動嘴唇道:“那我就有必要懷疑,這次四國公主溺水事件是爾等故意謀害的!”
艸——這話太TMD地無恥了吧!純粹買賣不成,直接靠陷害!
戶部尚書等人臉色十分難看,都死列地盯著虞子嬰,雖然眾人都這麼想著,可最終還是基於愧疚“?”自責“?”善良“?”或威脅,還是以照顧病患為由,將人第一時間送抵靠岸。
四位公主經簡單查看,皆無性命之虞,一個傷了腦袋,額頭腫了好大一個胞,一個嗆了些水,經急救脫離了危險,一個斷了手腕亦溺了水,最後一個身上多處骨折,倒也沒多大的問題。
至於有沒有內傷這回事,這群大糙爺兒們覺得溺個水哪能扯到內傷那範疇去,便忽略過去,所們根本沒有朝那方麵去檢查過。
所以四公主依舊昏迷著,等抵岸時再請禦醫好好診治才知道她們此次真的很受傷,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由於畫舫根本不是用來搭乘參賽公主之途,所以自然也不會準備下女子替換的衣服,所幸日頭大,虞子嬰即使穿著濕衣也半分不覺得涼,於船頭迎風吹拂間,那薄綢軟輕質底的雲鍛更是幹得快速。
將四名公主抬回船艙後,戶部尚書上前於虞子嬰行了一禮,便聊了一些尋常後,便開始打探五人失蹤的事情。
虞子嬰不覺得憑她一國公主的身份有必跟他一一交待清楚,更何況這裏麵牽扯事情麵兒太廣,非一時半會兒能夠說得完,於是她對他的回答一律保持緘默態度。
戶部尚書瞧她橫賴不說的模樣,即使再多的疑惑亦是唱獨腔,便心生了氣,一拂袍,便掉頭就走了。
虞子嬰則麵攤著臉看向湖中仍舊在拚命追趕的聯姻公主,還有經不住長時間施展輕功最後脫力撲通一聲摔湖的,十分無良地評論道:“四周分明有船不懂得搶一艘,看來她們都是比較喜歡這種直接粗暴的方式。”
虞子嬰此話一落,讓還沒走遠的戶部聽著,險些被跛了一踉蹌。
——要論直接粗暴誰又拚得過你啊!
當船抵達對岸時,那眾星拱月,身姿軒昂站在高高之上的九曲軒欄上,穿著蟒綠袞冕的景帝俯視著船頭第一個抵達的虞子嬰時,那狹長冷豔的鳳眸眯彎,眼梢動人地向後揚起,射出一種攝人心神的冰藍光彩。
他對著她抿唇帶著幾分得意地笑了。
她果然永遠不會令他失望……
可這抹如高山懸崖壁峭顛倒眾生的冷豔笑意撞入虞子嬰的眼中,卻瞬間被她給扭曲了。
“小樣兒,你是逃不出本帝的手掌心的,本帝讓你贏第一,你便不敢給本帝落到第二去!”
這般神理解後(呃,亦不算完全理解錯誤,景帝確有幾分這種自滿的驕傲心理)虞子嬰停下準備邁進的腳步,蹙緊眉頭,便陰下濃密的眼睫,冷硬地佇立在船頭不動。
她想做什麼,船已到岸,她為何選擇舉棋不動?景帝疑惑地眯了眯眼睛。
終於等到第一個宇文櫻喜出望外地登上岸後,景帝看著虞子嬰時臉上的笑漸斂,第二個國家的公主亦隨之上岸後,景帝冷冷地看著她麵無表情,到第三個,第四個時……景帝的臉色已徹底陰沉一片,如六月飛霜,盯著虞子嬰的眼神幾近要將她凍成冰雕方罷休。
看到這個時候他還能不知道她打什麼算盤,他就不是那威震九洲大陸的景帝陛下了!
虞子嬰,好!你、很、好!
而虞子嬰看著景帝的臉色在一點一點地變差,霎時剛才心中產生的鬱悶陰沉瞬間消彌了。
——看到你不高興,我就可以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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