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國公主?戚,剛才的廣場上我等可沒看到什麼公主,你北疆國公主莫非是鬼不成?”毒舌攻擊之傲慢。
“若東皇國女子皆如此善嫉,這娶回去不等於抱一缸醋?”滿臉笑靨如花,滿嘴蛇蠍腹黑之色欲。
“什麼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鬼蜮國一片蠻夷之地,不過就是一群野人聚集,天然自是天然,與猴子相比之下更天然了。”一串鄙夷譏諷之嫉妒。
“天元國女子聽聞從小被馴化女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著實無趣了一些,要知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一副花花公子腔調見高踩低之怒侯。
等四人同時葷素不忌地發表完一番評論,頓時齊齊愣住了,接著,皆又齊齊地憤怒了。
MD!這簡直就是待挨個被輪了了遍,且輪完才發現,將對象搞混了!
傲慢針對北疆色欲,色欲汙黑東皇,嫉妒鄙視鬼蜮,怒踩低天元。
幾人迅速調整對象,當即將仇恨對象換了回來。
傲慢回擊怒:“嗬,竟看不出鬼蜮國的男子竟崇尚戴綠帽,要知道這世最壞不過花街柳巷女子,當真令人驚奇異聞啊。”
色欲回擊傲慢:“我北疆國公主曆來身嬌肉貴,淑女尤可待,又豈容與你等凡女一並展示而論?”
嫉妒回擊色欲:“——你、想、找、死、嗎?!”
怒回擊嫉妒:“野人?猴子?不得不說本侯十分擔憂嫉殿的文化知識究竟是否出師了,身為一名皇族用詞如此粗鄙難聽,常言沒文化真可怕,想必此話你亦是不懂的。”
四病人剛泄完仇後一聽,整個人又不好了,這分明又是挨著被輪了一個遍,而仇視對象繼續混亂著,一時之間殿內安靜得可怕。
臥操!還饒不饒了人!還能不能繼續愉悅一起地玩下去了!
四病友詭辨毒舌相當,繼續下去亦難分高低,於是一個個飆升戰意,文鬥完畢後,準備武鬥上了。
然而這時,剛才一直置身事外的景帝麵容蒼白無鑄,神色冷漠似雪,薄唇緊抿而道:“爾等有本事,就讓她們脫穎而出吧,本帝會拭目以待。”
語訖,便轉身離去,那綠袍翩然擺動。
他心中暗道:如果那個女人膽敢贏不了她們,那麼這個九洲亦就沒有他費心斡旋保留,繼續存在的必要了,就讓這世道跟著她一道被徹底地毀滅掉吧!
誰能猜想得到,以九洲為棋盤,一男一女執棋的一場博弈婚姻,竟暗中被破格提升為一盤全民賭局,輸則滿盤皆輸。
所以說,這變態BOSS這盤若得不到美人,便一並毀掉江山的神邏輯究竟是怎麼產生的啊喂?!
——
牧氏兄妹出宮門前,遭遇內務府總管攔路截道,一番酸牙寒喧過後,便言入正題,這內務總管一番話中的大意則是:此次諸國受了驚嚇,陛下在宮中安排了住所,準備留他們住在皇宮內。
此事若是稍早,早至還沒入宮這一趟前提出,咱們黎帝陛下必定是頎喜一番,但此刻聽來卻是有驚無喜。
隻見他那一張巧辨善偽的臉色尤為陰沉,於內務總管言語客套一番,卻語氣堅絕地拒絕掉此等殊榮,不待他再出言挽留,便迅速帶著熊妹妹掉頭離宮。
剛一回到有間客棧時,牧驪歌便一言不吭地拽著虞子嬰入房,並反鎖好房門,令侍衛好生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靠近。
虞子嬰雖神經粗,但對環境氣氛的敏感性卻不缺,眼看著牧驪歌一臉忍怒看著她,準備隨時發作她的模樣,亦不主動尋找錯處,隻是挺直身軀,如軍訓般沉默著等他開口。
牧驪歌一看自家妹子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皮賴相,頓時氣焰更炙,坐下後猛灌了幾盅茶水,深吸一口氣,方道:“你——你是否與景帝——”後麵的話,對著自己一向慈愛的妹紙竟難以啟齒。
嗯?虞子嬰黑洞洞大眼抬起,看著牧驪歌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不由得猜想,莫非他知道她跟景帝之間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