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刺客已經將虞子嬰跟北疆國使臣兩隻落單的落湯雞包抄擊殺的,可惜當戰力值五的刺客遇上戰力值S+以上的景帝暴群,瞬間便被直接湮沒成渣渣。
剛才太過專注偷盜摸摸之事,忽略了許多,像是被冰雹砸傷的諸國使臣被朝淵國派下的東廠侍衛救治的救治,抬的抬走,冰雹一歇,禦醫出沒巡走。
雖然一開始大夥因本能都奔走相逃,但基本上大多數人還是帶了腦袋出門,眼瞧著根本逃不了了,便就地偷了個巧,紛紛躲在牆角根處一蹲抱頭,保護好腦袋腹部,也就頂多受些皮肉傷罷了,不至於被砸個腦袋開花。
後來刺客冒出來,見人就捅,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著實利索宰人的架勢嚇尿了眾國使臣,便又開始了一窩蜂的跑躥,也因此騷亂引來了景帝帶兵親自前來剿滅。
景帝那斕親自帶著十二鯨鐵騎前來控製好局麵,他神明威武用一根手指便捏死了那群作死的刺客,綠蟒長袍迎風獵獵,斜長眼眸微微朝鬢角挑去,卻是沒有理會北疆國使臣,徑直一掠如同老鷹伏抓一把逮住虞子嬰這隻小雞,便朝著機械舞台而去。
北疆國使臣則被鯨鐵騎護送上馬,朝著景帝方向噠噠而去,至於其它人則被東廠、錦衣衛陸續清場帶離……
虞小雞很鬱悶,從靠近北疆國使臣後便一直鬱悶,眼下被那斕老鷹逮小雞更鬱悶,她不得不猜測一個令她會很頭痛的問題——他是不是已經認出她來了?
虞小雞板著小臉,本該霸氣鄙睨愚蠢凡人的表情卻因此刻不雅的姿勢而大大折扣,任誰被拎著後領,扯著飛來飛去也擺脫不了那副蠢樣吧。
她倒是想反抗,但她是有職業道德的,扮一樣則堅持一樣,像不像另說,眼下她是寶黛公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以她不能反抗,隻能裝驚嚇,就算不能應景地尖叫幾聲,至少也敢保持緘默驚嚇呆狀。
很快她發現被老天虐了一遍的廣場基本清場完畢,甚至連錦衣衛與東廠的人都摒退了,她看到了安好無缺的怒、一身尤帶寒霜之殺戮的嫉妒、保持著高嶺之花的傲慢,他們三人倒是遊刃有餘地飛躍而至。
漸漸細綿霧雨斷線,天空霧霾散去,舞台四人呈東南西北四角對立而站。
虞子嬰感覺腳觸地麵,睜眼一掃——當即眼神微滯。
什麼情況,一群高上大的蛇精病竟然就此彙合了!
怒身著一襲綠欖青紗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火紋在綠衣上若影若現。以金冠將一攏黑直長發高高的遂在腦後,眉下黑色眼瞳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直挺鼻梁下唇色緋然。
他視線不著痕跡瞄了一眼虞子嬰,暗色一瞬即逝,便是看著景帝促狹一笑:“哈,景帝倒是什麼時候這般懂得憐香惜玉了,一直拽著人家姑娘家不放,難道已經決定娶她了?”
傲慢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肩披狐尾絨毛,華麗而冷淡的紫眸瞥了虞子嬰一眼,那與X光一般透視的視線打量,輕視嫌棄意味不言而喻。
那一頭被吹亂的頭發,衣衫不整,帶著血漬、妝容失色的麵容,即使曾經有十分姿色,眼下也隻餘三分,自然惹得微帶潔癖又目中無人的傲慢侯爺不喜。
比起傲慢眼中的輕視,人嫉殿更絕,直接無視,他陰惻惻地掃了一眼景帝,麵著半隻眼罩的麵容清瞿削冷,顴骨微突,下頜尖細似狐,虞子嬰這般近距離地打量他,才發現他著實瘦得厲害,那寬大的衣袍就像掛在他身上似的,也不知道這段日子他是怎麼將自己折騰成這麼一副骷髏的模樣。
感知的虞子嬰的視線,嫉驀地看過去,那眼神就像毒蛇般粹毒,冷滲滲的,無一絲溫度,虞子嬰一怔,一時之間竟忘了回避,就這般直直與他對視。
嫉妒眸底霎時滑過一絲意外,他眯了眯睫毛,碧綠的眸子仿佛冷血動物一般危險——顯然他料到這個被景帝拎在手上的女人能夠在他的視線下不偏不移,那如同千捶百煉下衝刷而成的堅硬岩石,很純粹的黑色,幾近看不見瞳孔顏色,黑白分明。
他那雙在纖密的睫毛下麵顯得陰暗了的碧眸銳尖而鋒利地盯在她的臉上,好像古怪在辨認什麼一樣。
虞子嬰一警神,便耷拉下眼皮,這才隔斷了對方的探尋。
景帝用十分昂貴的視線掃視了他們一眼,語氣不善而低沉:“你們以為本帝是邀請你們來閑聊的話,那隻能說明你們想太多了,想必你們也該收到來自清虛觀傳來的滅世警啟。”
傲慢蹙眉:“滅世是異域做的?”
怒是知道真相的,或是知道部分真相的,他啟聲道:“此事跟異域無關,至少不是主因,你等可知道九洲之外的殷聖?”
“且慢!”傲慢冷冷地瞥向虞子嬰,語調高傲拖慢道:“我等議事,這般大剌剌讓這麼一個無知婦人待在這裏,你們難道不覺不妥嗎?”
“她聽不到。”景帝連眉梢都懶得施舍給虞子嬰一眼,直接封了她的五識,便隨手徑直扔開,接著視線強壓威迫筆直射向被十二鯨鐵騎送過來的北疆國使臣。
“北疆國使臣?色欲,你既然已經不知廉恥地來了,像這樣繼續藏頭露尾若能算得是一種別樣的樂趣的話,或許我真該派一位禦醫來治治你那隻懂得拿來裝春宮的腦子了。”
此話一落,另外三人氣息驟然一變,接著視線齊刷刷地盯在那名全身包得掩飾的北疆國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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