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老黃又是一巴掌呼去,他板著臉道:“你要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替你那三舅姥姥扇正你那一口歪嘴!”
老鄭收起笑,趕緊求饒:“別啊~老黃,我錯了,我這人就是多嘴愛鬧,咳咳,那啥這件事情咱就此揭過去啊,不再討論了不再討論了哈,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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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乃朝淵國的國都,亦是朝淵國的政治、文化、科教和兵事總彙中心,相對別的大國而言,燕京地區居民宗教信仰民眾較多,然而信仰的宗教主要還是佛教與道教。其中數佛教對國都的曆史、文化、藝術等產生著較大的影響。
而由於信仰力的影響,燕京國都的建築風格都帶著一種濃鬱的樓蘭古域味道,神秘而輝煌,精美而大氣,就像淺淺色調的水墨畫軸被塗濃烈色彩熏染,一切都精致中透著粗獷的迷人景致。
城中人來人往雖然熱鬧非凡,但一切都井然有序,沒有任何雜亂衝撞之感。
三輛低調的馬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之上,肖寶音出於好奇悄悄地開了一個窗角,透過一條縫隙看向路旁黃樓瓦蔭間,那些高大的香樟樹,在陽光中,帶了懵懂的衝撞在眼睛裏洋溢著模糊的柔光。
那融入整座城市的香樟樹像是流動的綠色,陽光在清晨變得透明,蜿蜒向所有它可以到達的地方。
在路上重新分配坐位的第一輛馬車上,此刻坐著虞子嬰、肖寶音、司與小雲,第二輛馬車則坐著宇文家三兄妹與姬雲昭雪,第三輛馬車則是老乞丐與華鋣。
這麼長一段時間老乞丐也一直不曾醒來過,他像是中了跟華鋣一樣的毒,一直處於昏醒安睡之中的狀態。
“我要帶走老乞丐與寶黛公主,你們先去城中最大的客棧等著,我辦完事情後會去那裏與你們彙合。”虞子嬰看向怒。
肖寶音詫異地掉轉過頭,眼睛一亮:“嬰姐姐,你之前說城中沒有解寶黛公主的解藥,難道在燕京你有認識的人會解毒?”
“無須多問。”虞子嬰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回答了她。
肖寶音一看,便悻悻地閉了嘴。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別想撇下我單獨行動……或者說,你有什麼秘密是不想我知道的呢?”怒不滿地靠後,恣意地伸展開手臂,勾起的眉佻仿佛在笑,實則眸光帶著不可捉摸的隱晦。
虞子嬰見他耍賴,她便直接耍橫:“別忘了你代表鬼蜮國送肖寶音來燕京的目的,既然你不願意等,那就先聯絡燕京驛館的人通知宮中,直接先進宮中吧,至於我的事情,我自會安排。”
怒頓時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仍舊在笑,但說出的話卻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不就是多試探了你一句,你就真的這麼急著想撇清關係嗎?”
“是你不願意的。”虞子嬰用一種“你在無理取鬧”的眼神看著他。
“好!”怒騰在一下坐起,他收斂起一臉的笑意,認真道:“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究竟要去哪裏?”
虞子嬰看一車的人都緊巴巴地盯著她,特別是司那像被丟棄小狗濕轆轆的眼瞳,她想了想,問道:“你知道燕京最出名的佛寺叫什麼名字?”
“你要去佛寺?”怒奇怪地問道。
“嗯。”虞子嬰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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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佛寺
當虞子嬰來到萬佛寺對僧人表明來意後,便靠在馬車旁靜佇一隅靜侯。
約一刻鍾,她聽到從佛寺門前傳來一道驚喜的呼喊忽地響起,溫醇醉人,所拂之處草長鶯飛:“子嬰。”
虞子嬰心口忽地一跳,順著這聲音望去,便看到了站在佛寺前那一抹令人難以轉以目光的身影。
他墨發釵於紅白玉翎,傾數垂落,眉骨優雅舒展,白袍杏衫雍容瀚逸,容姿更是絕倫幹淨,他是如此沉靜而美好,他臨於佛香煙霧繚繞的琉璃佛門前,就像是一幅悠久流傳的畫卷,筆墨濃重到刻骨銘心。
看虞子嬰沒有回應,無相止不住靠近的步履,朝著她一步一步靠近,斑駁樹蔭下,他兩排濃密睫毛鍍上一層橙黃暖光。
他看著她,雙眸如雪融春闌,亦好似雨過天晴下波光冉冉的清湖,萬籟笙簧:“子嬰……”
每一次呼喚都像弦撥琴心,帶著微微顫動的激動,微微餘音的回味幹澀,微微的亙古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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