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這是傳說中的二更(2 / 3)

但沒有想到她好心提醒的一句,卻像一個火焰瞬間點燃了舞樂的腦袋:“什麼叫我乖乖地找個地方躲好?你這個胖子有沒有良心啊,我是為了誰才英勇負傷的啊,你難道不是應該先關心關心我,問一下我的手痛不痛嗎?你怎麼能這樣冷靜地對可憐慘兮兮的我說著這種冷血無情的話?你是打算將我得一命嗚呼嗎?啊?!”

虞子嬰被他噴了一臉口水,兩眼一眨不眨,顯得有些呆。

“能一口氣說這麼多廢話,要想死看來還得多補一刀。”青衣侯從鼻翼冷嗤一聲,一腳便將他踢開後,拎起虞子嬰如一道寒風似地掠出車廂。

獸潮過了,空氣依舊殘留著黃土煙塵,一踏出車廂,虞子嬰發現之前造成的混亂已經被精兵們幹淨利索地平息了,此刻朝淵精兵們手持利械,正押解著一批人前來。

她回頭看著身方隆隆煙塵中,那隱約可見的部位,原來之前朝著他們狂奔而來是一群野牛群。

“問完話,就全部殺了。”青衣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刺客的麵目,他身影佇立於車廂前一動不動,修長的背影嵌入了黃沙厚土中,渲染起天地一片陰霾。

他下車隻為了看一眼第一次試用“機巧”的成果。

一名身穿藍鎧,腰別長劍的將領上前抱拳跪地,道:“主上,他們是、是城中百姓——”

他語言停頓中,帶著淡淡求情的意味。

“什麼城中百姓?我們哪裏配稱得上是城中百姓,我們隻是被貴族們驅趕的賤民,是卑微被踐踏的人種,我們就不配住在漂亮奢華的城中,隻配在這荒涼危險的城外生存!”

一名高大男子雙手被兩名士兵押著,他看著青衣侯,麵布怒意,雙目瞠圓,自嘲地沉聲道。

這次除了死傷的七人,剩下四十人都被抓獲,他們都與那高大男子一樣的表情,狠狠不屈地盯著他們,像是隨時準備衝上來咬下他們一塊肉。

虞子嬰被安置在青衣侯後側,她雖然身形長得又圓又胖可惜卻很矮,是以由著青衣侯這座大山在前擋著,她這棵小草倒是不怎麼惹眼了。

看著被抓的刺客,她斂神聚目打量,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種簡單的貧民穿著,一件青曷粗布製成的上衣,一條褲子,衣服因長期搓洗而泛白起糙,或許是為了行動方便,每一個人的手臂跟褲腿都利索地挽了兩圈,露出的皮膚普遍都粗糙黝黑,跟上流階級的貴族細皮白嫩全然不同。

看來的確如他們所言,這些人都是一群普通莊稼物農的百姓,但是在這群人中,其中有幾個人他們的精氣神卻有著常人難以察覺的氣魄,倒不想是一般人,料想,之前能夠混進獸潮內,趁其不備衝進軍士中,身手猿捷偷襲車頂的應該是他們這幾個人了。

雖然對這個世界認識稍嫌不足,但她卻知道南淵國,不對——應該是說整個皇朝都是一些血統至上的瘋子,在他們的眼中隻有血統才代表著一切。

“想那貪婪城的城主不過亦是由一個賤民變成朝淵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可他憑什麼能這樣對待我們!”一個戴著簷帽的女聲憤憤不平地跺腳,嘟囔著嘴低咒道。

虞子嬰抖了抖耳朵,順勢看去,心思流轉——這“貪婪之城”是朝淵帝為了局限,亦為了控製青衣侯,才忍痛地割給青衣侯的一塊屬地,這一次他們在回朝淵他自然得先得“回家”一趟,這才遇到這一遭事情。

“賤民?”那略帶疑惑的嗓音如山澗幽深冷冽的寒泉,冰淩淩地在人心底流過。

跪地的將領全身一哆嗦,趕緊回稟:“主上,他們原先是貪婪城中的普通百姓,幾日前從主城內突然布下城主公告,申令城中不準再有平民進駐,而原先在城中購買房地的,或祖籍有地遺留下來的,則會以市價回收……聽聞,最近貪婪城收購糧食依舊達不到基本標準,再將他們留在城中隻會浪費資源,還不如賣給貴族富人……”

最後那句,顯然已超過他該回稟的界限,是以他說得極為忐忑,可是這個將令他亦是平民戶籍,他的父母跟親戚亦不例外,自然聽到此事亦會心生怨氣,但在青衣侯的麵前,卻不敢輕易表露出來。

青衣侯微微眯起眼睫,他這段時間一直遊走在外,根本沒有回城處理過此事,況且下達城主令必須得有城主印鑒,想當初他也根本沒有隨身攜帶出城主印鑒出城,想以整個城主府貿然是無人膽敢做出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那麼下達這條命令的人,他不需要多想,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隻有一個人——騰蛇皇族嫿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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