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伸胳膊努力朝外,準備要逃跑,奈何皮囊人質還被挾持著。
“你——”嫉氣瘋,臉上笑意倏地收起,一把扭過她的腦袋,凶目道:“如果不跟本殿走,你就等著被那個魔鬼製成一具不能動彈,死不了又活不成的傀儡娃娃吧!”
虞子嬰很自然地接話:“那跟你走,我會變成什麼?”
嫉被她的反應整傻眼了,盯著那一雙認真烏黑瞳仁,一張蒼白的精致少年麵龐竟轟地一熱,他立即捂住嘴撇開眼,粗聲粗氣道:“作夢!本殿絕對不會讓豬妖當我的皇妃的!”
也不知道嫉殿這是腦補到哪裏去了,但這一句話的意思也完全沒有傳達到咱虞娃娃的耳中,她伸手努力地掰開他的囚錮:“放開,我不要去當看門的豬妖——”
嫉:“……”突然感覺好丟人!
在虞子嬰心目中,嫉又色又討厭,還愛喊她豬妖,她才不要跟這種蛇精病一樣的變態少年一起走。
“她根本不願意跟你走,嫉你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一道凜冽的寒風襲來,嫉反射性地推開豬妖,迎掌一推,氣息受滯便於空中騰騰地地翻了一個跟頭,落地後再以掌抵地,臉色變了變,又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虞子嬰脖子被一扯,再次轉移到擁入一個堅實的懷中,依舊冰冷,卻與嫉那種驚悚的陰冷不同,這個冷意是一種紫鳶花香染雪的清涼感覺。
“你跟嫉認識?”
如雪的氣息拂至她耳畔,虞子嬰敏感地抖了抖耳朵,黑白分明的眼睛呼扇呼扇。
“他曾想殺我。”
“哦~”
青衣侯瞥向臉色難看的嫉,冰雪陰柔的麵容不辨情緒,唯一雙鐵灰雙瞳幽深詭譎。
“死、豬、妖!上一次是因為桑昆翊你拒絕本殿,而這一次則是因為婪,沒想到你不僅長得醜陋不堪,還妄想學那些漂亮女人一樣花心,你最好就是去死吧!”
嫉此時根本就忽略了青衣侯,他眥目恨聲地看著被青衣侯抱著卻乖巧異常的虞子嬰,他眼裏閃爍著一股不可遏止的怒火,胸膛起伏不定,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看到這一幕會這麼生氣,但他卻控製不住嘴裏惡毒地咒罵。
虞子嬰轉過頭,十分義憤填膺地對青衣侯道:“他這是在叫你去死。”
青衣侯斜了她一眼:“別隨便將你的債轉移給本侯。”
“可是我死也就是你死,那麼我的債,不理所當然是你的債嗎?”她一雙黝黑的眼珠,直直盯著他。
——所以說,這種張冠李戴的理論究竟是鬧哪樣?
青衣侯額上青筋一突,忍無可忍,一掌拍向她的腦袋,恨聲道:“如果可能,本侯真想立即將你挫骨揚灰!”
嫉看著這對無視他“調情”的狗男女,再冷目掃視那些死像淒慘的紫鐵甲衛,最後垂目,那密密的睫毛覆下兩道陰影。
“豬妖,我不過曾傷了你一次,你便念念不忘,可這個男人卻毀了你的國家,你卻視若罔聞,你真是愚蠢!這個男人的殘酷冷血絕對非你能想象的,你得知了他那麼多秘密,這次你不跟我走,以後你絕對會後悔的!”
對於他類似詛咒或預言的話,虞子嬰摸了摸酸痛的脖子,奇怪地睨向他:“我跟你走又哪裏不一樣了?”
當自身不夠強的時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哪裏都是危險,她無論選擇在哪裏生存,都沒有太多的區別。
可她不會選擇一直這樣,祖母說過,她們虞家的孩子,無論是在哪一個地方,都會是一方強者。
她會是強者,以虞子嬰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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