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一聲震耳發聵的響聲突然震蕩開來,虞子嬰驚得一個哆嗦,烏瞅瞅的眼睛詫地投向上空,那刺耳嘶啞狂躁的笑聲,令整個空間都蒙上一層陰森嘯殺的氣息。
“噗哈哈哈——”
嫉冷睨睥下青衣侯,他周圍倏地出現數十名紫鐵甲衛,他們每一個扛著鑲銀巨斧頭站在牌坊上,居高臨下。
“真不虧是婪啊,這種大逆不道的野心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叫囂出口,哈哈哈——”嫉殿笑彎了腰,眉眼彎彎,但由於太誇大扭曲的弧度,令他並沒有任何的親切柔和之意,反顯可怖瘋狂。
——一如他的人,給人的感覺一如那冰冷滑膩的毒蛇,一觸及他的雙眸便心底發寒,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冒起。
“你知道的……本侯會願意不忌諱地告訴你是因為……”青衣侯緋豔的紅唇勾起,冷魅邪佞的銀灰瞳微眯。
“你的那一副凶牙圖本侯已經得到了!”
嫉的笑聲嘎然而止,他瞳孔一豎,長臂一揮,一股龐大的氣流呼嘯流轉,他伸長脖子嘶叫道:“你放屁!”
青衣侯不急不徐,獰笑一聲:“嗬,嫉妒,屬於你的未來已被別人記載下來,你以為你能夠逃脫的了?”
嫉看著青衣侯那一臉篤定的模樣,眸中一慌亂,捏緊拳頭咬牙:“所以你也是被選中的人?這麼說隻剩下無名的五個……不對!”他驀地抬目,目光凝聚成針,一字一頓道:“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人——是不是你已經找到了?騰蛇皇族!”
他此刻才恍然一切,將之前的疑惑全部聯貫起來,他為何曾特地去拜訪無相國師,他們之間究竟達到了什麼交易,而青衣侯又為何大費周章地親自跑來鄲單——
原來他早已有了依仗——他恐怕已經擁有了秘族的騰蛇氏皇族!
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啊!
他明明亦費盡了心思,耗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四處征戰尋覓,卻一直不得而獲,卻被他不聲不響地得到了!
要不是這一次他警覺,一直暗中窺視尾隨,恐怕這個秘密會一直等到他無力回天的那一日才能夠獲悉!
嫉瞳仁綠光越來越炙,周身氣息狂亂而凶猛,就像一隻被激怒而炸亂的貓。
虞子嬰瞧見兩人鋒芒相對,自覺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呆著,祖母曾說過: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就必須收起利爪,乖乖地將自己龜縮起來,扮成無害。
“殺了他!殺了他!”
聽到嫉殿那憤怒嫉妒的尖喊,紫鐵甲衛掄起巨斧“啊啊啊”地砍斷吊著牌坊的鐵索鏈,呼呼呼從天空四麵八方砸下的牌坊刮起凜凜狂風,急速掉落。
青衣侯輕蔑撇眼,正準備出手時,卻動作一滯,回頭四處搜尋一番,在看到扒拉著爪子將腦袋縮進去,自覺躲在佛像腦袋下裝死的虞子嬰,抑不住麵部抽搐,嗤笑一聲:“很好!就那樣怕死地躲好!”
語訖,“咻”地一聲他身影已掠至半空一掌砸粉碎了石牌坊,再踏著急速掉落的牌坊如閃電般躥上,而那些紫鐵甲衛亦將早就準備好的霹靂彈炸向青衣侯。
虞子嬰聽到上空不斷響起的轟炸聲,火光四射,眯了眯眼睛,她捏了悄圓潤的耳垂,百般無聊地默念一隻綿羊,二隻綿羊,三隻綿羊,四隻……
“豬妖!”
一聲令虞子嬰頭皮一麻的嗓音從頭頂響起,虞子嬰一僵,白嫩嫩的臉蛋糾結剛抬起,立即被一雙罪惡的爪子朝兩邊拉扯肉肉的臉頰,口齒不清道:“吾,不,不素煮妖!”
“豬妖,跟本殿走!”
嫉捏著虞子嬰,感受到指腹間那軟綿綿的感受,笑得一臉不懷好意,趁她不備再一把將她抄起,虞子嬰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便落入一個冰冷而咯得她肉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