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鐵柵欄的青衣侯第一次被這個在他眼中,又傻又呆的胖妞展現出來的冷豔高貴霸閃瞎了眼,連身後一名拿著刀疾步衝上來砍他的武僧都忽略了。
虞子嬰偏頭一看,看青衣侯完全沒有反應,心下奇怪,卻還是一刀割破嚎叫武僧的喉嚨再甩手一擲,隻聞一聲悶哼倒地,那名武僧脖間正直直刺入一柄尖刀。
“你就算故意被砍一刀,我也不會覺得痛的。”
虞子嬰很老實地對他坦白,孰不知她那一臉麵無表情(認真),甩手一拋便解決一個武僧的舉動,令青衣侯全身僵硬。
他驟然回神,視線從粘稠的血液移至那死不瞑目的武僧,再緩緩盯在虞子嬰的麵容。
許久,虞子嬰瞥見他竟冷漠地笑了,那是她瞧過為數不多,卻最冰冷刺骨滲人的笑容,如同雪蓮花綻,尚餘冰鎮渣子。
“真是不能小看你了,若不是碰到這種情況,恐怕你的本事本侯也無緣親眼所見了……”
虞子嬰一怔。
不得不說,青衣侯即使擯棄一身尊榮的稱號,光憑本身的氣勢與能力,亦能令人發怵畏懼,特別是當他認真的時候,有一種目光觸及他周身,便會被灰飛湮滅的錯覺。
他那邊的武僧都投鼠忌器,緊緊挨湊包圍成一圈,準備一哄而上。
虞子嬰眨巴眨巴黑黝黝的眼睛,突地一聲咕嚕咕嚕的響聲傳出,她低下頭從腰間扯了扯那一圈肚腩,癟下嘴角道:“我餓了。”
青衣侯側目,懷疑耳朵產生了幻聽:“你說什麼?”
“身體動不了了,沒有力氣了。”虞子嬰噗地一屁股跌坐於地,如一攤軟泥似地,先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場臆想,她哪裏有著那令人提防的鬼刹身後,依舊隻是一隻又呆又傻又笨又蠢的胖豬!
青衣侯一看,頓時被氣笑了,他沒有一絲溫度的眸瞥向那些蠢蠢欲動的武僧,迅速將武器榜第二的千魂百骨鏈套於手中,再狠狠地剜了虞子嬰一眼:“像這種不入流的對方竟也要讓本侯祭出武器,胖子,事後……最好將你的皮繃緊點!”
虞子嬰很無辜看著他,眸光清澈:“子嬰,我叫子嬰。”
這具身體她也無法操縱自如,剛才出擊幾乎一瞬間將全部力氣抽光,關於它脫力軟攤的現象,她也無可奈何。
青衣侯動作一頓,譏笑毒舌道:“你該叫呆胖子。”
“如果你再不來幫我,估計就該叫成死胖子,死候爺了。”虞子嬰就地抱膝滾了滾,便滾到了他腳跟前——隔著巨幅的鐵柵欄。
青衣侯冷冷俯視,嘴角一抽,揚臂一揮銀光滑過,隻聞“嗤嗤嗤嗤”幾聲,哐咣那牢不可破的鐵柵欄便如利刃齊齊切割一般,斷出一個約成人高的缺口,他矜貴地伸手一抓,便將虞子嬰拖到他腳邊。
隻要這無能的胖妞沒事,剩下的這些武僧給他青衣侯塞牙縫都不夠格。
等虞子嬰感覺稍微恢複些力氣後,一抬眼,幾十名武僧毫無意外地全軍覆沒,遍地殘骸。
虞子嬰默: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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