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陽公子這是做什麼?我隻是帶梔子姑娘去用餐,有什麼問題嗎?”
津陽瞪大了眼睛直直盯著淩澈,手裏悄悄把南梔往自己這邊拽了拽。
“淩公子請放手,南梔乃大戶人家未出閣的清白女子,豈可容外人隨便拉扯。”
淩澈沒有回話,二人針鋒相對著,誰也不肯定放手,南梔就這麼一直盯著他們不知所措。
直到她感覺到手腕被拽的疼了,才左看右看地往回縮了手。
“弄疼我了,放開我。”
津陽聞聲率先鬆開了手,南梔則一下縮到了淩澈的懷裏。
淩澈心疼地立刻撫了撫南梔的頭,又把她護到了自己身後,而津陽隻能巴巴地看著,緊皺著眉頭一臉擔心。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著,拉著南梔的手還留有些餘溫,卻又倏然覺得自己離南梔好遠。
“津陽公子若是沒事,我們就先去用餐了。”
淩澈禮貌微笑著瞧了津陽一眼,說著便又拉著南梔走了。
津陽隻能癡癡頓在原地,後悔自己不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去找胥蕭詢問嬰傑妖法的事,留淩澈一人守著南梔。
他終是來得晚了一些。
而南梔被淩澈拉著,始終沒有回頭望津陽一眼,妖法的作用下,她已經忘記了津陽這個最好的朋友,怎又能察覺出來他的半點憂傷呢?
齊公子被胥蕭和津陽綁在了刑房,齊府一時沒有了主人,下人幾乎全部被胥蕭遣散了。
淩澈見膳房無人,便親自下廚為南梔煮了一碗湯麵,與南梔坐在院子裏悠悠吃了起來。
淩澈瞧著南梔吃得香,便拿著一條絲帕在旁邊守著,時不時給南梔擦擦嘴角,像老父親一般寵溺的眼神看著南梔。
“哥哥,你不吃嗎?”
淩澈聽到此話,這才想起自己也餓著,又緩緩拿起雙著,嚐了一口自己做的湯麵,味道竟十分古怪。
他立刻拿來了南梔的碗,急忙說道:“太難吃了,梔子不要吃了,我再找人重新給你做一碗。”
“好吃,我要吃!”
南梔又奪回了碗,吃得很香,衝著淩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哥哥,我喜歡吃這麵,哥哥做的很好吃。”
淩澈見狀也沒有再阻攔,又開始吃起了自己的麵,在南梔的一番誇讚下,麵也變得沒那麼難吃了。
“梔子,你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嗎?有沒有什麼能隱約記起的?”
“嗯...”南梔仰著頭思索著,嘴巴裏塞著麵條,塞得鼓鼓的,甚是有趣。
“我記得一隻好大好大的鳥,在天上飛呀飛,飛得很高。”
“鳥?”
淩澈望著南梔,一臉地不解。
“是什麼樣子的鳥呢?”
南梔放下了雙著,伸開雙臂比劃著。
她說道:“這麼大一個翅膀,紅色的喙,灰白色的羽毛,黑紅色相間的羽毛,飛得可快了,就是叫聲有些嚇人。”
淩澈聽了此話忽的頓住了。
‘這莫不是姑獲鳥嘛?梔子又怎會見過姑獲鳥呢?之前未曾聽她提起過,她如今什麼都忘了,又怎麼會單單記得一個妖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