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之前嬰傑給你的藥瓶,還記得放在哪裏嗎?”淩澈又問道。
南梔則輕輕搖了搖頭,她現在腦袋空空,哪裏還記得這些事情。
淩澈思考了片刻,去找了小北過來,在南梔身上成功搜到了藥瓶。
藥瓶裏是嬰傑主動送給南梔的能解其妖法的青斐眼淚。
可是嬰傑可信嗎?他給出解藥的的目的是什麼?這解藥會不會有毒?
淩澈現下腦子裏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去到鎖妖塔為南梔尋解藥,另一個就是親自以身試毒。
他把想法同胥蕭說了,胥蕭當然哪個都不同意,甚至十分憤怒。
他同著淩澈說道:“你莫不是瘋了?那鎖妖塔是輕易能進去的嗎?那妖怪給的東西是輕易能入口的嗎?你嫌壽命太長了是嗎?”
淩澈卻甚是堅定,他不能不顧南梔。
“所以還有其他辦法嗎?我隻能二選一了。”
胥蕭沉默了,他最了解淩澈的性子,他既然這麼說了,便誰也左右不了他。
“你自己選吧,死了我不會幫你收屍,父王那邊,我隻跟他說你是自己尋了短見。”
淩澈輕閉著眸子,眉頭微微皺著,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終是拿起了那個藥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
胥蕭雖然猜到這個結果了,卻依然不失驚訝,似是情智未開的他,永遠不理解淩澈的癡情。
為心愛的女子以身試毒?現下的胥蕭隻認為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認同這種行為。
淩澈喝過解藥後,細心收起了藥瓶,暫時還沒有任何感覺,他便又轉身去找了南梔。
而南梔守在房間裏,覺得無聊的很,便早背著小北跑出去了。
她看見滿院的花草樹木甚是歡喜,在齊府的院子裏蹦蹦跳跳的,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笑得像花一樣的臉上,燦爛極了。
她緩緩踮起腳尖,伸手摘了一朵粉色的桃花,又撿了一些草葉,做了一隻小巧的花環,戴在手指上當做戒指一般。
津陽找了南梔一圈,終於在花園看到了她。
他攥著一大把五顏六色的花,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南梔。
南梔見到津陽後,卻莫名有些恐懼,緩緩向後退著。
津陽見狀旋即拿出了身後藏著的花束,擺在南梔眼前,像一個等待被誇獎的孩子一般,眯成了星星眼。
南梔則試探著靠近,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了津陽,緩緩伸手拿過了他手裏的花,低頭聞了聞,淡淡的清香讓她揚起了唇角。
津陽也跟著笑了,這是他第一送花給南梔,除此之外他沒有送花給過任何人,這個時刻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直率的津陽認為,送了花便定了情,眼前這個女子便成了他一生所專情之人,至死不渝。
他凝望著南梔說道:“南梔,和我回魔宮吧,我們回家好嗎?”
南梔還未來得及回話,便一眼望見了從津陽背後走來的淩澈,她立刻雀躍著跑了過去,與津陽擦身而過。
“淩哥哥,你看這花好漂亮!”
淩澈寵溺地看著南梔,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他欣喜誇讚道:“嗯,和我們梔子一樣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