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大夫人,翠翠覺得她不像是會私通下人的人,很可能是遭人陷害。
齊大夫人雖不愛齊老爺,卻也不會對他動殺心,所以齊老爺之死,也定是遭人陷害。
所以南梔又與淩澈去了藥鋪,查了幾個月前的購買記錄,發現齊二夫人身邊的侍女確實購買過百毒散。
恐怕這一切都是齊二夫人的構陷冤枉。
南梔傷心極了,這一切的真相都來得太晚了,她非常責怪自己沒能早些查出端倪。
南梔與淩澈整理過後,把所有的證據全部擺在了齊二夫人麵前,麵對鐵證她也供認不諱了。
她承認自己是因為女兒之死記恨了齊老爺和齊大夫人,她嫉妒大夫人生了個兒子,恨老爺害死了她唯一的女兒。
於是她選擇陷害齊大夫人私通,並借她之手毒死了齊老爺,可她沒想到齊大夫人擔了殺害老爺的罪名後還是活了下來。
她還是想殺人滅口。
“所以阿潤就是你殺的對嗎?”
南梔狠狠瞪著齊二夫人問道。
可齊二夫人沒有回答,隻是大笑了起來,笑得如此滲人。
齊公子知道此事後,選擇把齊二夫人終身禁閉在了啟隕鎮的宅子裏。
可南梔卻依舊覺得此事有古怪之處,比如齊二夫人是如何與嬰傑共同謀劃了這一場調虎離山之計呢?還是以嬰傑的自由為代價。
她決定還是有必要再一探究竟。
無論神族還是魔族,仙逝後其靈體三日之後便會灰飛煙滅,元神則去往忘川之河。
南梔趁著還沒到三日期限,偷偷來到了靈堂,卻發現淩澈竟與自己想到了一起去,搶先一步到了這裏。
他打暈了守靈的下人,南梔才如此順利到了這裏。
淩澈見到南梔的第一眼,便因為擔心南梔會害怕,小跑著迎了上去,拉起了南梔的手。
“我就知道姑娘今晚定會來此處,姑娘別怕,這裏黑,我帶著你走。”
南梔也信任地拉著淩澈,兩人一同推開了棺。
“淩公子,你說阿潤當真是窒息而死嗎?”
淩澈仔細觀察著,點了點頭。
“應該是的,她的臉腫的厲害,並且呈現紺紫色,鼻孔處還有細小的毛屑,想必是被人拿被子活活悶死的。”
南梔深深歎了一口氣,她不敢想象阿潤臨死之時該有多麼絕望。
“太殘忍了,為什麼一定要置阿潤於死地呢?”
淩澈說著,又拿起了阿潤的手,發現她的指甲裏有一絲金色的線,仔細回想著齊二夫人那晚的穿著,好像並沒有金色。
他說道:“齊府的下人應該沒有資格穿金色的料子,那這凶手或許並不是齊二夫人或她的下人。”
南梔瞪大了眼睛,想著除了齊二夫人,有資格穿金色衣服的,恐怕隻有一人了。
那便是阿潤的親生兒子——齊公子,可究竟是怎樣的理由,會讓兒子親生殺害了自己的母親呢?
南梔的眼眸紅潤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心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