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手曾是妖族首領赤殤身邊得力的幹將,心思縝密,手腕毒辣,雖在眾多妖族之中,靈力不算特別高強,但憑借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博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如今,癸手卻自投羅網,南梔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首先,癸手為何會化身淫賊,偷看姑娘沐浴,甚至捉了九位姑娘灌以失魂水,卻又除此之外未傷她們分毫,而且癸手為何還偷了自己幾件衣裳,想必是隻為掩人耳目,所圖肯定並非隻是幾件衣裳。
其次,癸手為何設計捉去自己與淩澈二人,卻又那麼輕易讓自己逃脫了,他的失魂水為何沒起作用,還有癸手所說的要自己幫忙解的鎖又到底是何物。
最後,那座水下宮殿的整體風格絕不是癸手所造,壁畫中畫的兩女一男又究竟是誰,那間神秘的黑屋子肯定也暗藏玄機。
諸多疑惑在心中未解,南梔決定離開之前或許該找胥蕭談一談。
“小北,行囊收拾好了嗎?”
南梔放下了毛筆,將桌上的小紙對折了起來,呼喚著小北進了房間。
“回稟小姐,已經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好,”南梔伸出手將紙遞給了小北,淡淡說道:“把這個送到阿胥公子的房間,臨行之前我要再見他一麵,小心不要驚動了淩公子。”
“是,小姐。”
傍晚,胥蕭給淩澈送來了藥,見淩澈修養了幾日,氣色已經恢複了不少,想必再喝幾副藥便可下床走動了,胥蕭默默在心裏鬆了口氣。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胥蕭看到了南梔留給他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今日戌時,我在潭邊等候公子,事關捉妖大事,請公子務必前來—梔子。”
胥蕭放下紙條,握著腰上係著的鎮妖袋,背著手思考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前去赴約了。
匆匆趕到潭邊,南梔已在此等候許久,見到胥蕭的第一眼,南梔便支走了身旁的小北,細聲說道:“公子來晚了。”
胥蕭走近了南梔,望著漆黑一片的潭麵,輕哼了一聲道:“我本不該來的。”
“哦?那公子為何還是來了?”
南梔望著沉默的胥蕭,聞到他身上一股濃濃的藥材味道,眨了眨眼睛。
“算了,公子,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姑娘說吧,究竟是何大事。”
南梔再次靠近了胥蕭,趁其來不及反應之時,拉起了他的衣袖,說道:“公子先隨我去個地方。”
於是南梔急速拉著胥蕭跳入了潭中,胥蕭懵了,被南梔牽扯著向潭底墜落,他秉著呼吸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南梔拽著自己的手。
直到到了潭底,胥蕭望見那本該有一扇紫色大門的地方如今竟變得空無一物了,偌大個宮殿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胥蕭衝南梔搖著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南梔見狀又催動靈力,拉著胥蕭遊上了岸。
“你瘋了!就不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再下去嗎?”
胥蕭上岸的第一時間,便怒斥起了南梔,南梔則十分淡定,甩了甩袖子上的水,冷著臉說道:“若是提前告訴公子,公子未必會和我一同下去。”
胥蕭咬著牙,覺得南梔說得竟有幾分道理,氣呼呼地轉過了頭去。
南梔見狀又追問道:“公子看到了吧?那宮殿一定除了癸手還有至少一名靈力很高的人,不然怎麼可能癸手都落了網,宮殿竟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