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南梔,你在嗎?我帶了桂花釀,南梔。”
南潁殿外,津陽提著一壺酒喚著南梔的名字,但始終無人應聲。
門反鎖著,津陽瞬間有些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正巧遇上兩名侍女經過,便急忙衝上去詢問道:“你們兩個知道南梔公主在哪嗎?”
“回公子的話,公主自稱身體不適,早早便回屋休息了。”
“身體不適?莫非又是毒性發作了?”
津陽慌慌張張地連手裏的酒也顧不得了,直接甩給了侍女,自己又去敲起了房門,但依然無人應答。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南梔,我進來了啊。”
焦急之下,津陽使用法術破開了房門,快步走到了南梔的榻前,可榻上除了一床飽滿的棉被,根本空無一人。
疑惑之際,津陽發現了桌上留的字條,上麵隻寫了短短幾句話“父王母後,女兒出去尋找為母後恢複光明之法了,尋到自會返回,勿掛念。哥哥,不要來尋我,我有小北相伴,能保護好自己的。”
津陽拿著字條,自顧自地說著,“這個小白眼狼,竟一句也沒提到我。”
知道這個消息後,津陽把它告訴了容隱和婉月,容隱本一心想要追回南梔,但在婉月的勸說下,還是決定給南梔一些自由。
第二天的早朝結束後,容隱也第一時間把此事稟告給了魔王,本以為魔王會有所阻攔,容隱早已想好了勸說之詞。可魔王卻隻說了一句“罷了,隨她去吧。”
容隱雖有些許不解,卻也沒有多問,魔王則看起來心事重重,喝了一口茶又問道:“你母後最近如何了?”
“回稟父王,母後近日身體有些抱恙,咳嗽得厲害,兒臣已經給母後請過魔醫了。”
“嗯,好。”魔王輕輕點了點頭,放下了茶盞,繼續說道:“吾累了,先回殿休息了。”
“是,父王慢走。”
魔王走在回魔王殿的路上,途徑魔後寢殿時,駐足了片刻,望著屋內卻沒有進去,隻是吩咐道:“多送些滋補的參湯到魔後的寢殿吧。”
容隱正巧看到了這一幕,隻得默默歎了口氣,感歎著南梔離開後,整個魔宮似乎都失去了生機,也沒人勸父王去看望母後了。
相比於略顯冷清的魔宮,神界這一年裏似乎熱鬧了許多,淩澈和胥蕭二人幾乎把神界翻了個遍,可奈何妖物愈發油滑,整整一年,捉妖的任務仍沒有順利完成。
而此時的淩澈和胥蕭,正偷偷跟隨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到了一處清潭邊,隻見他們躲在樹後,淩澈望了女子一眼,女子竟已全身赤裸進了清潭之中。
淩澈慌忙收回了目光,一旁的胥蕭不知發生了什麼,拉著淩澈問道:“怎麼了?現在四下無人,正是捉妖的好時機,你在等什麼?”
淩澈紅了耳朵,吞吞吐吐道:“先等片刻吧,不急。”
“淩澈,咱們都拖延了如此長的時間了,這時本該向父王交差了,可如今連一半的妖也沒捉完,你告訴我不急?”
“不是,”淩澈不知如何解釋,隻得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再等一等,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