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陽回到了相府,回想著南梔的話,心裏有些鬱悶。
他剛準備走回自己的房間,卻聽到了一段略顯憂愁的琴聲,他清楚如此動人的琴聲一定是婉月彈出的,便提著桂花釀來到了婉月的房間。
剛一入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位粉衣羅群,麵若桃花的美人,她跪坐在地上,纖纖細指撫弄著麵前的瑤琴,好似那畫中的仙女一樣,讓人如癡如醉。
這位美人正是魔族首相的女兒,津陽的親生姐姐,婉月。
津陽沒有說話,而是正對著婉月靜靜坐了下來,聽著婉月的琴聲,他的心似乎舒坦了許多,拿起手邊的桂花釀喝了起來。
婉月看到津陽獨飲,也停下了彈琴的手,起身慢步走了過來。
“怎麼把酒言歡如今變成了自斟自酌了?”
津陽瞥了一眼婉月,輕歎了一聲說道:“姐,你就別調侃我了。”
婉月溫柔地笑了笑,坐到了津陽身邊,奪過了他手裏的酒,輕抿了一口,說道:“這是你釀的?”
津陽點了點頭,婉月卻皺著眉頭又說道:“弟弟,你覺得送姑娘禮物,發簪、鐲子之類的是不是比酒要好一些?”
“不,”津陽搶過了酒瓶,信信道:“南梔和普通姑娘不一樣,她不喜歡那些花花哨哨的首飾,她最喜歡喝我釀的桂花釀了。”
“哦?那這瓶桂花釀為何沒有送出去呢?”
津陽摩挲著手裏的酒瓶,垂下了眼眸,悄聲說道:“他好像有喜歡的男子了。”
“什麼?”
“沒事。”津陽又喝了一大口酒,提高了音量繼續說著,“沒關係。姐,你和容隱現在如何了?聽說容隱又出去辦事了,你們很久沒見了吧?”
聽到容隱的名字,婉月悄然揚起了嘴角,輕輕點了點頭。
“容隱身為魔族王子,事務繁忙是必然的。不過,魔王早晚都是會為我們指婚的,我不擔心。”
“也是,我姐那麼美,又那麼賢惠,魔王魔後都喜歡你,你肯定不必擔心了。”
婉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伸出手輕輕點了下津陽的額頭,說道:“就你嘴甜。”
津陽也被婉月的笑容感染著,忘卻了煩惱,回去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南梔便又像往常一樣,提著食物和藥材去往了小草屋。
淩澈也習慣性地起床後早早在門口邊活動活動身體邊等著南梔。
就這樣,南梔早出晚歸地照顧了淩澈近乎三個月,淩澈腿上的傷口終於長好,靈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南梔和淩澈的關係變得愈來愈好,隻是淩澈終歸是要離開的,他決定是時候訣別了,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確定一件事。
“潁兄,可否給我弄些水過來?我想我需要先沐浴才好出門。”
“好!”
南梔為淩澈倒好了水便急忙出去草屋外等候了,可不一會兒淩澈又喊道:“潁兄,可否幫我擦下後背?”
南梔趴在門外,聽到淩澈的話瞬間羞紅了臉,小聲說道:“啊?不太好吧?”
“潁兄!同為男子,不必客氣,你快進來吧!”
南梔咬著嘴唇,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打開了房門,卻始終不敢睜開眼睛。
“你在哪裏啊?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