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敏的南梔認出容隱的聲音後,立刻想出了應對之法。
隻見她背對容隱,扇了扇自己的眼睛,裝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轉過身來對容隱說道:“哥哥,妹妹隻是突感身體不適,這才想著去藥材殿問些藥來。”
容隱聽到南梔生了病,很是擔心,幾步走到了南梔的身前,用手摸了摸南梔的額頭,“怎麼了?還是頭疼嗎?小北呢,怎麼讓你自己來抓藥?”
“嗯,對,頭疼,頭非常疼,所以我先去藥材殿了。”
南梔剛要轉身溜開,可容隱終究察覺到了端倪,輕輕拎著南梔的衣衫說道:“妹妹,你怎麼一副神族裝扮去抓藥呢?”
“我...”
南梔心急得根本忘記了換回魔族的衣服,麵對容隱的質疑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好了,南梔,別鬧了,這麼晚了快回南潁殿吧。”
“哎呀,哥哥,我真的頭疼...”
容隱根本不再聽南梔的狡辯,硬推著南梔向南潁殿走去,南梔本以為又要被關禁閉了,直到中途看到了魔王,南梔才又燃起了希望。
“是父王,”南梔掙脫了容隱,立刻雀躍著向魔王走去了,“父王,快管管您的兒子吧,小女快被他煩死了...”
魔王看著南梔撒嬌的樣子,露出了寵溺的笑容,摸了摸南梔的頭說道:“哦?吾的寶貝女兒怎麼了?”
南梔皺著眉,指了指不遠處的容隱喊道:“哥哥總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去!”
“你個小淘氣鬼,是不是又偷偷跑去神界了?”
南梔撅起了小嘴,拉著魔王的手臂再次撒起了嬌,“父王~憑什麼容隱能去神界,我就不能啊?”
“南梔,不讓你去神界,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啊,你哥哥也是為你好。”
“我不嘛,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要自由,父王~”
耐不住南梔的攻勢,魔王無奈地笑了笑,終於說道:“好了好了,吾允你就是了。”
“真的嗎?我就知道父王最愛我!”
南梔終於如願,興奮地小跳躍著,跑到容隱麵前朝著他做了個鬼臉,又跑回了南潁殿。
容隱默默歎了口氣,叫了一聲父王,魔王又應道:“算了,隨她去吧。”
容隱這才隻能作罷,心裏卻十分擔心,生怕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妹妹遇到什麼危險。
而回到南潁殿的南梔則又找機會偷偷跑去了藥材殿,尋了些療傷的藥去往了小草屋。
榻上的男子依舊昏迷著,他的腿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咬了一口,南梔在傷口上撒了一些藥,又學著魔宮裏郎中的樣子胡亂包紮了起來。
終於包紮好了傷口,南梔拿出帕子給男子擦了擦臉,這才看清他的臉龐,膚若凝脂,顏如冠玉,此人正是淩澈。
南梔從未見過這麼俊朗的男子,忍不住盯了許久。
“這個神族男子竟長得如此清秀,比容隱都要好看很多。”
淩澈聽到聲音動了動手指,而南梔感覺到淩澈即將醒來。安全起見,她連忙變換了一身神族男子的裝扮。
“公子,你醒了?”
淩澈恍恍惚惚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遮了半張麵的陌生男子,他想要看清男子的真身,卻奈何因身負重傷而用不出靈力。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腿部劇烈的疼痛感拉扯著,南梔見狀立刻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