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領頭的大胡子土匪直接擋在了南梔的身前,粗聲說道:“小娘子這麼晚要去往何方啊?自己走夜路可否怕極了,要不要哥哥們送送你啊?”
南梔抬頭端詳了土匪一番,輕笑了一聲道:“爺爺您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好自稱哥哥呀?”
“你...”土匪氣得用手指著南梔的臉,還沒等說出下句話,就被南梔掰著手指頭跪倒在了地上。
“懂不懂尊重,怎麼能用手指著人說話呢?”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給我打!”
大胡子土匪一聲令下,後麵的小弟們就都衝了上來,可南梔卻一點都不怕,畢竟她是堂堂魔族公主,對付幾個魔族的小土匪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不巧的是,一陣風吹來,土匪們看到了南梔的真麵目,紛紛喊道:“妖怪啊,妖怪!快跑!”
南梔慌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素巾已經不在,月光照耀著她的臉,一條又一條的溝痕疤壑在她本來白皙的臉上聚集著,除了一雙眼睛,其餘的五官竟全都不成人樣,與她完美的身材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聽到土匪們的叫喊,南梔不由得傷心了起來,丟下了酸果捂著臉離開了這裏。
她來到了一個安靜無人的小樹林,依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深深地把臉埋進了自己的身體。
童年的記憶,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
原來,南梔小時候從望川峰跌落下去,被哥哥發現的時候雖說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但毀了容,眼睛也失明了。
魔後見自己親生女兒年幼失明,便用全大荒隻有一個的上古神藥溶血珠把自己的眼睛移到了南梔的臉上,可這一臉的傷痕卻永遠留了下來。
自從魔族大公主墨璃犧牲戰場後,南梔又差點喪命,所以魔王,魔後以及王子容隱都對南梔疼愛有加,給大臣以及魔宮的仆人們都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允許談論公主南梔臉上的傷。
所以,南梔雖然對自己醜陋的的容顏心知肚明,卻並沒有因此而受到過什麼委屈,如今土匪們那一聲聲真實的求救聲,卻讓南梔心裏受了很大的傷害。
但南梔自小便開朗樂觀,當然不會因此被打倒,傷心了一陣便又拍拍自己的臉,戴上了新的素巾,自言自語道:“什麼妖怪啊?我可是人見人愛的魔族公主!”
“救我!”
南梔剛站起身,就聽到一聲虛弱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了出來,南梔雖被嚇了一跳,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不遠處果然躺著一個身著白衣,卻染了半身血的男子。見男子一動不動,南梔試探性地找了一根小木棍捅了捅男子的胳膊,毫無反應。
“這,不會已經死了吧?”
她又把手指放在了男子的人中,發現還有氣息存在,卻十分異常。
“不對,這人不是魔族,可一個神族男子怎麼會一個人躺在這裏呢?”
雖然心存疑慮,但考慮了良久,南梔還是決定救他一命。基於他的身份,南梔並沒有把他帶回魔宮,而是找了一個荒廢的小草屋把他安置了下來。
南梔給男子簡單清洗了傷口,又立即偷偷返回魔宮的藥材殿給男子尋找醫傷之藥,可不料在半路就遇上了容隱。
“妹妹這麼晚是去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