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褚國帝王李誠失蹤下落不明之時,母子三人有了棲身之所。
這些年孤兒寡母的掌管著一城,夾在褚國和燕國之間不好受吧,但宋九也不得不佩服蓉姐兒聰明,一個女人,帶著兒女,能將齊城握在掌中,這麼多年了,褚國也無法從她手上奪了去,的確是厲害的,尤其在小圓子為了朝中之事無暇顧及其他的境況下,她之能力亦是不輸於醜奴。
沈秋梅看完女兒所寫,想起那日三弟媳就要回來時,女兒曾說過會再有人答應的,原來說的是今日。
沈秋梅歎了口氣的同時也對這個大女兒有了異樣的感覺,女兒長大了,成了家當真是不一樣了,她現在都開始摸不透這個女兒了。
可是沈秋梅是個傳統的女性,尤其掌家後,她越發的理解婆母那些年為何要立下家規的心境,所以這些年,她皆是以婆母為榜樣,以任家為中心。
所以在沈秋梅看來,所有窺視任家酒方的人或者事,皆是傷害了任家子孫的利益,她豈能不心疼。
宋九看了大嫂一眼,將紙張放下。
相較於大嫂,反而二嫂沒有什麼感覺,外頭生意上的事由丈夫管著,家中事務由大嫂管著,她這些年除了想自己的女兒,其他時間皆是輕鬆如意的。
宋九從大嫂的身上收回目光,她這才看向蓉姐兒,再一想到剛才蓉姐兒的心聲。
回來也有一日了,她聽到家裏所有人的心聲,唯蓉姐兒和醜奴的心聲時有時無,眼下剛好聽到,卻似乎帶著某種目的而來,且像是知道她能聽人心聲似的。
“可以。”
宋九突然開口。
任家人還覺得突兀,沈秋梅更是驚問道:“三弟媳,你說什麼可以?”
宋九笑看著眾人,將紙遞到大嫂手中,接著說道:“蓉姐兒不容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沈秋梅不明白,三弟媳怎麼問都不多問幾句就同意了呢?剛才婆母也真是的,直接將這決策之權交給了三弟媳,任家子孫的利益是真不管了麼?
想想這七年來,沒有三房家的人在,他們任家可是一步步走下風,所以靠人靠事都靠不住,唯有手藝傳承才是傳家之根本。
蓉姐兒也不管母親臉色不好看,直接起身,朝三嬸行禮,並向家裏人保證,酒經方子到她手上,必不會再外傳,並且也會在自己手上傳承給子孫,將酒經方子發揚光大,將酒生意做到四海八荒。
宋九笑了笑,叫蓉姐兒坐下,她知道蓉姐兒利用她會聽心聲一事打破了家規,從而為己謀利,但是她並沒有生氣,轉頭向大嫂勸道:“齊城富足,便有了足夠的兵力為我燕朝鎮守邊城,抵禦褚國軍。”
“而且蓉姐兒極為聰明,一己之力能守住一城,已屬不易,咱們做長輩的,更該支持才是。”
沈秋梅聽著心頭鬱悶不已,那可是任家祖宗傳下來的酒經方子,就這麼交給女兒帶出去了,那這跟當初她們這些做兒媳婦的給娘家人帶酒經方子有什麼區別,當初婆母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