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因為她的悲觀,才將這些收拾得幹淨整齊,也保管得像新的一樣。
一家人看著箱攏裏的東西,皆是麵上一喜。
三日後,便穿上這一身出門,看誰敢來反對。
除了宋九的身份外,從神機營裏趕回來的宇哥兒也借著此次當著家人的麵前說了,他和神機營營主商量好了,他爹以後加入神機營密探院,成為裏頭的一員。
以後任廣田借著釀酒之機,給京都各府各院送酒為由來收集情報。
他們任家在京都沒了蘭芳齋,隻得借著這個來行事,比起密探院行事方便得多,畢竟他爹這七年來老老實實地送酒,可沒有打探過情報,那些人也都相信了他。
沈秋梅聽了兒子的提議,忍不住說道:“是你爹的憨厚給人安心,說好聽點是老實巴結隻會做小生意,即使是任家的酒名揚天下也不以為傲,還勤勤懇懇的,他們很放心。”
“但要說不好聽點,就是你爹很傻,任家也傻,明明是皇親國戚,卻要夾著尾巴做人,這七年來,這些京城權貴可是把咱們家都看透了,沒了威脅,才沒有針對咱們。”
宇哥兒可不敢明著說,大概意思自然也是母親所提到的,密探院一直難在京都立足,京是這些京城權貴抱團取暖,他們也不能急功近利行事。
於是這些情報也落後於人,朝中就更難掌控了。
這不是三叔和三嬸回來了,他和小西也回來了麼,他定是要加入神機營研製火藥的,而三叔要奪回兵權,那他爹也不能閑著,咱們家又不缺錢,誰還在乎釀酒賺錢了。
沈秋梅說話是不好聽,但說到了點子上。
密探院借著任家酒坊打探機密倒是好事兒。
宋九聽著大嫂的話,微微揚起了嘴唇,太理解大嫂的難處了,就在這時,一道心聲傳來,宋九忍不住抬頭朝蓉姐兒看去。
蓉姐兒沒有看向三嬸,卻是看向自己的爹娘,在內心想著:“父親隻會釀酒,他若加入密探院,定會被人發現,一旦被那些人發現,不要說酒坊保不住,便是父親的性命也難保。”
“一旦父親沒了性命,母親要怎麼活?”
蓉姐兒眼眶紅了,心頭難過得不行,可她不能在大家都商量此事潑涼水,何況弟弟和營主的建議的確是眼下最好的建議。
宋九聽到蓉姐兒的心聲,原本還歡喜的心性瞬間全無,她倒是沒有想到,大嫂的確沒有說錯,大哥憨厚老實,也正是如此,他不適合加入密探院收集情報,不然必會引為殺身之禍。
宋九想到這些年任家人的隱忍才保全下來,豈能在他們回來還沒有站穩腳跟時去冒險呢。
宋九心思一動,接了大嫂的話:“大哥和大嫂釀酒做生意,我瞧著還是不要動,不然很容易暴露。”
宋九看向宇哥兒,“能否給營主傳個話,此事得徐徐圖之,慢慢地將密探院的人滲入酒坊。”
任家人皆是看向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