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年不少事,婦人落下了眼淚,當年她與賢王妃同時候懷有身孕,她還曾被選為福女。

婦人歎了口氣,那是多麼久遠的事情,而今村裏沒有了男人在,剩下的婦孺便是在熬日子,何時是個頭?賢王一家真的會回來救他們嗎?婦人苦笑。

此時陽城裏,與宋九見了一麵被宋九的話激怒的呂海生,再一想到落入劉知縣手中的曹啟,呂海生越發生氣了。

呂海生一向忌憚劉知縣養私軍一事,他隻得千方百計的從礦場弄出假銅錢為己用,兩人之間也算是互相牽製,還算表麵平和,到底是在一個主子下頭做事。

可是現在算是撕破了臉,他到手的肥肉劉知縣敢搶,還敢向平江府的女首富講出礦場的隱密,私下承諾三成的收益,士可忍,孰不可忍。

一不做二不休,今日他呂海生便與劉煜來個了斷。

於是就在這日夜裏,從花樓回去的知縣劉煜,喝得醉醺醺的坐在馬車裏,正想著剛才的溫香軟玉,突然馬車被人截停。

在陽城還沒有人敢攔劉知縣的馬車,他身邊私軍有萬餘人,誰敢動他這個土皇帝,連知州都得看他臉色行事。

然而今日就在城裏的花樓裏吃酒,偏生劉煜身邊帶的護衛不多,而對方一上來就殺人滅口,沒幾下身邊護衛悶哼一聲就都沒了。

車簾子被挑開,劉煜的酒醒了一半,看著眼前出現的黑衣,他很快想到什麼,冷聲問道:“呂府的人?”

然而對方根本不給他問話的機會,直接一掌將他劈暈,隨即將人扛走。

宵禁的街頭,孤孤的馬車,死一般的沉寂,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了。

劉煜被呂海生抓了,消息還沒有傳到劉府,宋九便知道了。

今日呂海生氣憤離去,宋九便派陳佐跟了去,陳佐看清了整個過程,這會兒來向宋九稟報的。

宋九聽後沒有什麼反應,早在意料之中,這兩人之間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原因,她不過是順手挑唆了一把。

隻是到現在還沒能查出背後指使的人。

劉知縣被帶走,不在知縣府,那正是宋九的人去知縣府尋找那私軍虎符的好時機,依著劉煜與呂海生之間的關係,估計劉煜不會將虎符常帶身上,何況他是去逛花樓的。

第二日,宋九的人便給知縣府送去了帖子,得到了劉夫人的準許,宋九這就帶上厚禮和護衛去知縣府了。

知縣府上有些冷清,定是劉知縣一大清早還沒有從花樓回來,府裏的氣氛不對,大概是還沒不知劉知縣失蹤的消息。

知縣夫人汪氏身邊的王婆子將宋九領去的內堂。

這位知縣夫人不住在東廂院,而是直接能來內堂見她,可見汪氏在府上的地位,看來不是表麵上說的,知縣府由劉知縣話事。

汪氏過來時,宋九已經在內堂坐了約有半個時辰,茶都快喝了一壺了。

汪氏一襲浣花錦,身姿搖曳。精致的妝容遮掩了眼底的憔悴,進來後,朝宋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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