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信上有落款,是宋九的親筆,還有她的印鑒,但信中內容卻是寫自己於五日後離開陽城,走前想與呂海生見上一麵。

呂海生看著手中的兩封信,信中的字跡不同,先一封信也沒有印鑒,內容更是天差地別,呂海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還沒有回後院的趙氏一臉驚愕的開口:“那這信哪封是真的?這盧氏到底在誰的手上?”

呂海生思索良久,苦澀一笑,想我呂某在陽城也是個人物,竟差一點兒被人算計了進去,先前送來信還夾著一根簪子,這就是在挑釁,就是經過我夫人之手,令我與宋氏有了猜忌。

呂海生冷哼一聲:“這信恐怕就是知縣府出來的吧,不敢有落款,還栽贓到宋氏的頭上,如此一來,我不僅沒了曹啟的下落,還連帶的得罪了宋氏。”

呂海生一氣之下將信扔到了地上,朝身邊管事說道:“備馬,我去應邀見宋氏。”

趙氏拍了拍胸脯,她一個內宅婦人,腦子哪夠用,好在第一時間將信和簪子送到了家主手中,不然自己又要上當了。

呂海生快馬加鞭趕去城中的百裏江酒樓,聽說這兒被平江府女首富包了下來,酒樓裏不接待外來的客人。

呂海生來到酒樓便下馬報了姓名,有夥計進去傳話,門半開著,呂海生朝裏頭張望,就見那酒樓二樓之上,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好從一間雅室裏出來。

對方雖然隻出現了一個背影,但是呂海生卻憑著這身高這氣勢猜測出定是知縣劉煜,想不到他比自己快上一步。

先前傳話的夥計上了樓,原本想要轉身下樓的劉知縣立即從側邊樓梯走了。

呂海生氣壞了。

夥計進了雅間沒一會兒出來了,很快來到酒樓外,卻是一臉遺憾的說道:“呂家家主,倒是不巧了,今日宋夫人未曾來樓裏,這酒樓被包了場子,我們也不好放家主進去。”

很快酒樓的門關上了。

呂海生動了怒,剛才他可是看得清楚,那劉煜見過宋氏,見過後,宋氏便不見他了,可見原本想與他合作的宋氏已經改變了心性。

再一想到信上說的,宋氏五日後就要離開陽城,時間不等人,他豈能拱手讓出的道理。

江浙之地的富商,與外邦的生意往來,多麼誘人的條件,搭上這條生意,這些假銅錢還怕沒地方銷麼?

比起江陵的曹家,這可是條大魚。

呂海生怒氣衝衝的推開夥計,帶著下人強行衝入酒樓。

酒樓二樓的雅間裏,宋九果然在裏頭,她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實則就是在等呂海生上鉤。

這一來二去的挑撥還不夠,接下來這番話才是關鍵。

呂海生衝進雅室,見到宋九後終於安分些了。

宋九顯然受了驚嚇,從榻上坐起,見身邊府衛作勢要攔,她隻得抬了抬手。

呂海生也屏退了身邊的下人,門也關上了,屋裏隻剩下兩人,呂海生在交椅中坐下,想著要怎麼與宋九理論,與她搭上這條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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