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宋九突然開了口:“呂家家主非要闖進來與我這水路上的生意,倒也不難,你也能答應我一個請求麼?”

也?所以劉煜已經答應了她的請求,不知是什麼樣的請求?

“夫人且說。”

呂海生心頭打鼓。

宋九這就來到茶幾的另一邊坐下,不緊不慢地說道:“礦場三成的收益。”

呂海生臉色大變,猛的看向宋九。

宋九那模樣像是對礦場了如指掌,呂海生看不出端倪,心頭驚慌,劉煜為了與此人搭上生意,竟然連這個的都跟她說了。

礦場三成的收益,她怎麼敢想的?她怕是不知,這礦場八成以上的收成得交給上頭的人,餘下的兩成,才是他和劉煜暗中分贓。

隻是這些年兩人膽子大了,也各有了勢力,餘下的可就不隻兩成了,左右開采銅礦,皆是他們在操作,抓些壯丁來沒日沒夜的開采,上頭人又能知道多少呢?

“夫人胃口真大。”

呂海生已經動了殺心。

隻是宋九接下來的話卻令他改變了心意。

“舶來品一入京城,都是權貴夫人哄搶的好貨,想要將錢變成自己的,隻有做生意,尤其做那走私的生意。”

呂海生沒想到宋氏才來陽城沒幾日,卻知道這麼多的事,莫非假銅錢的事也是知道了?

此人若不能為自己所用,就千萬不能留她性命回平江府去。

宋九卻像是知道他心思似的,她起了身,漫不經心的說道:“呂家家主可以拒絕,畢竟我與另一人的交易已經完成,他手中的私軍必須能護我周全。”

“至於那礦場的三成收益,他既然答應了我,自是能做到的,何況上麵的人是聽他的呢還是咱閣下的呢?”

宋九那雙杏眼瞬也瞬的盯著呂海生。

呂海生心頭越發驚慌,劉煜到底同她說了多少,她怎麼知道他們背後的人,不對,劉煜絕不會為了跟他搶生意,將這樣的事也說出來。

宋九眼底微動,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她著急了。

“你還知道些什麼?”

呂海生平靜地看著宋九問。

宋九背過身去,腦中念頭飛轉,很快順著他的話說道:“知道的不少,不過在來陽城之前便已經發現了才特意來的。”

“有些事,閣下不方便做,不如我來,整個荊湖南路也不過是這麼大點兒,幹大事,生意就得做到其他州郡去。”

“京城天子腳下或有不測,那麼巴蜀、嶺南、吳越國以及外邦。”

“你們不敢想的,我都想到了,我得礦場的三成,而你們卻隻要坐在陽城,便有無盡的財富蜂擁而至。”

宋九的話說動了呂海生,他想的隻是荊湖南路的首富,卻不曾想做全國首富,他要做的實在有限,可此人卻是個有想法的人。

“你對劉煜也是這麼說的?”

呂海生試探的問。

宋九卻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接話。

呂海生反而信了。

劉煜竟然背叛了上麵的那位,他不怕死麼?得到這些財富,也未必守得住呢。

宋九突然又說道:“你可聽說過京城戶部尚書府朱家,我其實是尚書夫人周氏的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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