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塵能鑒別出來這是一件假貨，重點還是在於他本身對於古物氣息的感知力。
那狗屁葫蘆，內外毫無古樸之氣，估計把毛巾蘸水，使勁擦上幾下都能蹭掉一層紫漆。
還收服精魂古怪呢？
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呂垚沒有選擇去相信楚塵懂或是不懂。
他還得再觀察觀察，才能得出楚塵算不算圈內人的結論。
就這樣，一行四人又往前走了二十多米遠，途經左右四五個流動小攤。
這些小攤的攤主一樣十分熱情，隻不過他們剛想上前忽悠，一看呂垚跟著，就放棄了忽悠的念想，改為笑嗬嗬的跟呂垚打招呼。
呂垚麵帶得色的對竹葉青說道：
“阿青，瞧見沒，雖然楚小友不需要我給他撿漏，但隻要我跟著，最起碼就沒人敢主動上前忽悠你們，這是不是也算我履行在地下拳場立下的承諾了？”
竹葉青不難看出其中門道，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
“勞煩呂老您了。”
呂垚大笑一聲，玩了一輩子這行當，終究是攢下了一些真東西。
不白玩。
也就是兩人簡作交談的空當，貌似跟王虎一樣走馬觀花的楚塵，忽然在一個小攤前停了下來。
攤主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相較於這裏的其它攤主，顯得要沉默寡言一些，就靜靜的坐在小馬紮上等客人上門，既不吆喝，也不拉客。
不過見楚塵在攤前駐足，他還是站起來笑著打起了招呼。
“朋友看上哪件了？”
攤位上擺放的物件琳琅滿目，粗略估計得有百八十件。
而就在攤主詢問楚塵的同時，呂垚也是把攤位上所有的物件過了一遍眼。
並不免心中暗道。
“這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竟是能看出攤上有一幅吳道子的草稿畫圖。”
大唐畫聖吳道子，擅佛道、神鬼、人物、山水、鳥獸、草木、樓閣等，尤精佛道、人物，長於壁畫創作。
其每一幅傳世之作，放在當代都至少能拍出上億炎幣！
隻不過大部分代表性真跡，都已經被大炎上層收藏進了博物館，流傳在外麵的可謂鮮之又鮮。
而呂垚心中所念的草稿畫圖，則意為吳道子隨筆施為的畫作，就類似於學生參加正式考試之前，平時在家裏刷幾套練習卷的意思差不多。
談不上有多驚豔，卻也是大家手筆，稀罕真品。
據他保守估計。
如果楚塵能在五百萬炎幣的價格內把這幅畫拿下來，轉手一賣，怎麼也能賺個一倍紅利！
“第一次來古玩黑市就能撈走五百萬，這小子運氣不錯啊！”
呂垚多少有些眼紅，畢竟最近這一兩年，他自己都很少能在黑市小攤上撿這麼大的漏了。
然而令呂垚萬萬沒想到的是——
楚塵蹲下身子，伸出去的手，僅僅是在那幅吳道子真跡上停了一下，就改換成抓起了旁邊的一本藍皮古書。
書上用繁體字寫著“大炎藥草鑒別綱領”八個大字，雖說像是個老物件，但這玩意一般都不可能賣上高價。
呂垚正疑惑不解之際，楚塵已是拿著古書開始了詢價。
“老板，這本書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