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選中這本古書，就連攤主老板臉上都不禁流露出了詫異之色。
因為這本古書，是他隨便在外麵淘換來的，價格方麵，幾乎就跟在廢品站買了一遝廢紙差不多。
要不是裏麵書寫的毛筆字品相還不賴，他怕是連幾毛錢都懶得給那個原賣家。
不過既然東西兜兜轉轉到了古玩黑市，那該黑的地方，肯定還是要黑一黑的。
萬一蒙上傻子呢？
於是攤主連一秒鍾的猶豫都沒有，就直接攤開右手向楚塵示意。
“朋友是個明眼人啊！那咱也不扯虛的了，五萬塊，不二價！”
王虎一聽這本破書要五萬塊錢，登時就睜大了雙眼。
“窩草，一本破書你賣五萬塊錢，怎麼不去搶啊！”
說著王虎就把書搶過來丟在地上，完事便要拉著楚塵離開。
這時攤主也是注意到了隨行的呂垚。
“呂……呂老，您也在啊。”
呂垚笑嗬嗬的沒動地，點點頭回道：
“嗯，陪這幾個新認識的朋友過來玩玩。”
攤主很識時務。
“原來是您老的朋友，嗨，早說嘛！”
隨即攤主就走出攤位，一左一右把楚塵和王虎拉了回來。
“兩位小兄弟，既然是呂老的朋友，那咱也不跟你們扯皮了，這本書你們要是誠心要，我就賣五百塊，行不？”
從五萬到五百，且不論這要價裏的水分有多大，單說呂垚的這份麵子，就確實是夠足的。
可滿臉狐疑的王虎，把古書拿起來反複打量一番後，還是覺得五百塊太虧。
“老板，你看你也瞧見呂老跟在我們旁邊了，說實話，這本古書是不是你們自己做舊的？”
“絕對不是！”
攤主胸脯拍的砰砰響。
“我拿我的人格、腦袋、全家姓名擔保，這本書絕對不是我做舊的，而是我從另外一個相熟的供貨商那裏淘來的。”
注意，這攤主說的是“絕對不是我做舊的”，卻沒說“它絕對不是做舊的”。
換言之，如果是別人做舊的贗品賣給了他，他又轉手倒賣給了楚塵，那就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王虎聞言撇了撇嘴，隨即進一步討價還價道：
“我看你這五萬降到五百也是水分大極了，這樣，咱們都再實誠點，五十塊錢，我權當給我兄弟買個高興。”
攤主麵露為難之色，有呂垚在，他又不好裝，於是隻能賣慘。
“唉，兄弟啊，我交個實底，這本書的確是沒花我多少錢，你開五十，單論它一個我也有得賺，可問題是我搶一次黑市攤位不容易，光這一晚上的攤位費就交了十萬塊，前後加起來開的張，還不夠成本錢呢，所以你看……”
王虎本來想說看個屁的看，可楚塵卻是搶在他前麵應承道：
“好，就五百。”
“楚塵你……”
“掏錢。”
雖然剛贏下了整座恒川大廈的擁有權，不出意外的話，楚塵很快就能成為億萬富翁。
但這畢竟是固定資產，論手頭上的流動現金，楚塵還是一樣的窮。
至於王虎。
他倒是不在乎給楚塵花錢，主要是他總覺得這五百塊花的不值。
無奈楚塵神色堅定，擺明了是非得要這本古書了，王虎也就隻得把五百塊錢掏了出來。
後續的交易過程十分順利，攤主笑嗬嗬的拿了錢，古書也落到了楚塵手裏。
包括呂垚在內，所有人都以為楚塵買下自己想要的這本古書之後就要走了。
王虎甚至做好了要圍繞這本古書追問一番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