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九娘噗嗤一笑卻隨即佯怒道:“就你會油嘴滑舌!張青青那麼正經的一個孩子怎麼教出了你這樣一個徒弟?”
王申與歸九娘走出外公家的院落,來到了寸寸龜裂的水泥村道上,這條村道和其他內外幾圈的道路一樣,與房屋、樹木、公共設施等圍繞村子正中心那圓形廣場形成了數個巨大的同心圓。
王申問道:“那我就叫你九姐姐嘍。”
歸九娘指著原處閃著光芒如山峰般的巨大殿宇群落說道:“那裏還住著不止一位大人物,他們中有的人可不喜歡你油嘴滑舌。你叫我九姨好了,等見到了他們你也如這般叫法,但務必恭敬有禮,懂嗎?”
王申還算恭敬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問道:“那,九姨,這個我母親的故鄉叫什麼呀?”
歸九娘道:“這裏叫塔關河子村,不僅是你母親的家鄉,也是你的家鄉。正如我所說,整座村子的命運和你是綁定的。”
王申疑惑道:“我是在北京出生的,為什麼這裏會和我命運綁定?”
歸九娘笑了笑說道:“這涉及一些高層次的隱秘,你記住我說的話,隻有保證自己活著,想做的事才能去做。”
“她這是在不斷地想暗示我什麼?難道我被抓來這裏,我能不能活自己還能掌握嗎?她和那個想讓我死的孟川川是什麼關係?阮婕為什麼把我抓來卻丟下我不理?”
無數個問題盤旋於王申的腦海,他想直接開口問,但最終還是沒有一句話問出口,因為直覺告訴他歸九娘雖然對他表麵友善,但實際上她也是危險的源頭之一。
王申跟在歸九娘的身後,他的身高僅僅剛超過歸九娘的腰際,她那被緊身牛仔褲包裹令人遐想連篇的巨大蜜桃臀正展現在王申的正前方,呈現出圓潤且富有彈性的立體心形,一股令人口水分泌的甜潤香氣從她身上傳來,王申正在分辨那氣味與什麼花果香氣相近時,歸九娘卻問道:“你看什麼呢?”
王申大吃一驚,連忙移開目光轉移話題囁嚅道:“九姨,我們現在去哪裏?”
歸九娘道:“有位上仙在等你,跟緊我。”
被抓來至此,自己已經絕無逃脫的可能,既然不知道對方要拿自己做什麼,那索性索性任命行事順其發展,最慘也不過是姑姑講過的用自己製成鼎爐卻還保留殘魂在其中,日日夜夜遭受煎熬。
歸九娘帶著王申離開的了圓形的塔關河子村,向北邊那片恢弘的閃光殿宇群走去。她走得不急不緩,王申也隻得跟在她的身後。行走的途中王申時不時精神恍惚,需要不斷叫丹田凝聚真力才能保持清醒,也不知如果被那種恍惚感徹底侵蝕後到底會一夢不醒還是會變得癡傻蠢笨。歸九娘不再說話,王申緊緊跟著她一路行去,又不敢落在她身後,怕自己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臀上被她發現,隻好規規矩矩走在她側後方目不斜視。
行了足足四十分鍾,才來到那片巨大建築的跟前。首先是一扇高達百米的金色巨門,門兩側各有一個半門高的金甲巨人,左邊的黑發黑眼,麵貌棱角分明,手持一柄數十米長金色巨斧。右邊的金發金眼,五官柔和,手持一根至少六十米高的巨槊。
歸九娘在門前站定說道:“這位是費仲叔叔,這位是陳奇叔叔,快打招呼。”
王申仰起頭依次對黑發黑眼的費仲和金發金眼的陳奇抱拳失禮,顯得特別乖巧恭敬。
費仲低頭看著對於他來說如同螞蟻一般的歸九娘和王申笑了笑,然後說道:“九娘,想不到活了這麼大竟然有機會當了半天的保姆吧?”
陳奇也低頭笑道:“就當提前預習,哪天你真的依了我們兄弟中哪一個,生下個和他一樣的,也好駕輕就熟。”
兩個金甲巨人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震得王申耳膜生疼。
可是突然間笑聲戛然而止,兩個巨人同時各挨了一記耳光,兩顆巨大的頭顱重重地砸在了那高達百米的金色巨門的門框上。門框上那繁複華麗的花紋被砸得凹陷,發出了“轟”地一聲巨響。
歸九娘怒道:“要是再管不住你們的狗嘴,我就把你們倆的臭頭擰下來!”
兩名金甲巨人恢複了筆挺的站姿,雕有繁複花紋的金色門框也隨即恢複了原狀。
歸九娘喝道:“腦子被打傻了嗎!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