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沈若柳和薑傾玥再著急,也不敢走在薑傾染前頭了。
到了薑老夫人的屋裏,她正“哎呦哎呦”的亂叫。
薑文祥走到床邊,“娘,您好些了嗎?染染來了。”
薑老夫人強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明明很虛弱,說的話卻很讓人憤怒。
“既然來了,那就快給我醫治吧。”
薑傾染沒吭聲,隻是冷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旁人可能不懂她的意思,但薑文祥明白。
有些為難的對薑老夫人道:“娘,染染說,她要讓你為從前對她的所作所為道歉,才給你醫治。”
“什麼?”
薑老夫人渾濁的雙眼瞪向薑傾染,“祖母給孫女道歉,普天之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你想都別想。”
薑傾染笑了笑,“誰是你孫女?難道薑文祥沒告訴你,本妃跟整個薑家都斷絕關係了?”
“那又怎麼樣?血緣是斷不了的,你身上留著的永遠都是薑家的血。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祖母!”
這個孽障真是不孝!
“祖母?幼時你便對本妃非打即罵,不但關禁閉,還要讓人朝那小黑屋裏扔老鼠蟑螂,哪怕本妃捏個泥娃娃,都要命令本妃給薑傾玥。你可不是本妃的祖母,你若是寧要跟本妃扯上關係,那就是仇敵!
你今日不僅要跟本妃道歉,還要下來給本妃跪地磕頭行禮!”
“你……你……”薑老夫人蠕動著嘴,手指著薑傾染氣的兩眼發黑,“你個孽障啊……我薑家是倒了哪輩子的黴竟然有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孫女,哎呦,哎呦……”
薑傾染的聲音陡然提高,“見了王妃不行禮,到底是誰大逆不道?”
薑傾玥連忙道:“七王妃莫要生氣,妾身知曉你對丞相府有恨。祖母的病不讓你治,妾身來治,求你別再為難她老人家了。”
根本不用薑傾染說話,青禾便嚴肅的道:“治不治病,老夫人都要下來給七王妃行禮。可她不但不行禮,還對七王妃娘娘辱罵羞辱,難道丞相府要謀逆?”
“不,不……”
薑文祥連忙道:“別動不動就說謀逆。”
轉頭他看向薑老夫人,“娘,即便您再怎麼不喜歡染染,可她現在是七王妃,這禮還是得行啊。”
“什麼狗屁的七王妃!”薑老夫人咬牙切齒,滿目憎惡,“哼!那七王爺隻不過是個廢物,活的還不如狗。她這個七王妃還端起來了,殊不知,她就是全皇城最大的笑話!”
薑傾染眯了眯眼,眸底深處閃著殺氣。
“青禾,掌嘴!”
“是!”
眾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啪”的一巴掌,就重重的甩在了薑老夫人臉上。
打的她直冒金星。
頓了好一會,她才仰天哀嚎。
“啊!——不得了啊!親孫女要殺親祖母了,哎呦啊……老天爺你長長眼,劈死這個孽障吧。”
薑傾染冷冷的看著她,“再罵,便割了舌頭。”
“是。”
薑老夫人一看青禾連匕首都拿出來了,立馬止了聲音。
薑傾玥立馬和稀泥想轉移話題,“祖母,孫女給你治病吧。”
“砰!”
薑傾染手一甩,便把身旁的茶杯打翻在了地上。
“治什麼治?下來給本妃磕頭行禮!”
“不可能!”薑老夫人老淚縱橫,“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給你行禮。”
“嗬嗬……”薑傾染笑的囂張,“那你就去死好了,隻要爾等不死,就全都得給本妃下跪行禮!”
她給青禾使了個眼色,青禾立馬伸手把薑老夫人從床上拉到了地上。
蔡秀梅已經嚇得快尿褲子了,鼓氣勇氣道:“染染,染染你饒過老夫人吧。她畢竟是你的祖母啊!你這麼虐待她,會遭報應,下地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