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走到天黑了才停下來,烏漆嘛黑的,嚴十一就悄悄湊了過來。

“你不會又打什麼主意吧?”她把他將被賣掉的事情悄悄告訴了他。

“賣掉我?!我不要!”嚴十一邊叫,一邊抱緊了沈灩七的大腿。

“竟敢對我嫂嫂無理!你給我鬆開!”老四不幹了,拎起嚴十一的後衣領就準備把他扔出去。

一把居然沒有拉動,嚴十一抱得可緊了。

“你再不鬆開,我就要打你了!”老四生氣地說。

“我不鬆開,除非你們救我!”嚴十一耍起了無賴。

肖慧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孩子,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量。你這樣子抱著我家的媳婦可不太像樣啊!”

嚴十一抬頭看了看肖慧清,見她十分慈愛的模樣,於是鬆開了手。

“縣主真是菩薩心腸啊!”他禮道。

“無非就是銀子,我給你就是了,”小七搖了搖頭,“等到了那裏再說吧!”

“行吧!但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的。”

沈灩七抬起腳就要踢過去,就見他捂著嘴咳了起來,還咳得很厲害。

“老三,你給他瞧瞧,看是什麼毛病!”沈灩七收回了腳,喊著老三。

老三應了走過來,卻見嚴十一這會兒跑得比兔子還快。

“算了,別理他。”沈灩七皺了皺眉。

現在天全黑了,啥什麼看清,老三也不敢去找野菜,怕花了眼采了有毒的菜。

解差發了硬餅,都被老四給放到了包裏。

沈灩七這裏連火都沒有生,漆黑一片。

她拿了一包炸肉餅出來。

好家夥,剛拿出來,小叔們全部跳起來,老四離得最近,忙拿衣連人帶餅給捂了。

“嫂嫂,這都香迷糊了!快收起來。”老四笑道。

還好一家人坐在一團,離其他人有些遠。

沈灩七哈哈一笑,隻能收了起來,拿出了白饅頭。

但是白饅頭裏她給夾了鹵牛肉片,聞起來沒有那麼大的味道,又能讓大家吃點肉。

水袋裏現在灌的是鮮牛奶,補充點蛋白質。

大家在黑暗中默默地狼吞虎咽。

等吃完了東西這才開始燒火,煮水烤衣。

白家人還是很講究的,衣髒了就會換衣,有些人自出來就沒有洗過澡,也沒有衣可以換,所以已經臭烘烘的了。

過兩天就要進城,天氣又冷了,所以白家人隻在河邊拿帕子抹了抹然後換衣,沒有下河去洗澡。

沈灩七自是不用他們管,她回到空間裏天天洗得香噴噴的,真是恨不得把人都帶去洗就好,隻可惜她試了試,是不行的。

空間隻有她一人可以進去。

怕別人說衣服沒洗就幹了,於是也自己拿手去洗,現在這個活兒也由沛兒接手,因為她洗爛衣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她想起穿錦衣的嚴十七來。

於是讓老二給他送去了一套衣,老二和他身高差不多,身量那就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了。

老二過去一看,人正病著,於是還幫著換了下衣。

“我家老三是聖手,真的不用讓他瞧一瞧?”看他的情況不太好。

“不必了,我這胎裏的病,治不了的,過兩日就好了。”嚴十一擺擺手。

“這換下的衣給你扔了吧!洗不出來了。”

“好,多謝二公子。”嚴十一答。

“你認得我?”老二疑惑道。

“哦,認得,白家的人小七都和我介紹過一遍了。”

老二拿起衣,聽著他叫沈灩七“小七”,愣了一愣。

老二沒有把那衣扔了,而是拿到河邊親手洗了,又拿到火邊去烤,烤時是放在別的衣裏一起烤的,怕焦了。

烤幹以後,他又收進了自己的包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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