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等大家都睡了，沈灩七又悄悄摸了起來。
她在亂七八糟的人群裏找著嚴十一。
剛起身，就看到有個人也坐了起來，朝她招手，正是嚴十一。
他指了指一個方向。
兩人同時朝那個方向走，之前沈灩七掉下去的水塘邊上有個草窩子，很深。
沈灩七不說，她專業，卻不知道這嚴十一也看到了那裏。
還挺聰明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草窩子。
沈灩七離得遠一點，後進去，沒想到先進去的嚴十一停了腳步，害得沈灩七撞到了他身上。
“走深點啊！”沈灩七用口型道。
“蛇。”嚴十一答。
“這個季節有個鬼的蛇！”
“有。”
“那就這裏吧！”沈灩七搖搖頭。
“給你！”兩人同時道。
沈灩七看到嚴十一的手心裏是兩個金豆豆和兩塊碎銀子，這是之前她派小八送給他，用來賄賂解差的。
“你怎麼不......”沈灩七接了過來。
“要從車上下來，多的是方法，我有數。”嚴十一又是一笑，露出他的大白牙。
“還有利息？”沈灩七扒拉了一下那塊頭不小的碎銀子。
“嗯，當然。”嚴十一得意地一笑。
“你都拿著吧！我多的是。反正現在從車上下來了，那就以後挨打的時候用。”沈灩七大方道。
“行吧！等掙成了一錠金，我再還你。”
“把你能的。”
“嘿嘿。你這又是什麼？”
嚴十一拿修長的食指點了點沈灩七手裏的東西。
“嘿嘿，能讓你睜眼的東西。”沈灩七也學著他笑道。
嚴十一正要說話，就看到沈灩七把臉湊到了他臉前。
他能感覺到沈灩七輕輕的呼吸，也聞到了她身上那熟悉的花香。
“我要往你眼睛裏放東西，你怕不怕？”
“怕。”
“你個沒用的東西。”
“我怕也沒用不是，你硬是要放，我也打不過你啊！”
沈灩七湊得更近了。
她把這個小小的盒子放到嚴十一的手心，命令他舉著，自己一手扒開他的眼皮子，一手從小盒子裏沾出了個東西放進了嚴十一的眼中。
嚴十一隻覺得眼中一片冰涼，他不怕，因為沈灩七的臉與他的臉隻有一紙的距離了。
“有沒有不舒服？”
嚴十一眨了眨眼，搖搖頭。
沈灩七就伸了一麵小鏡子到他麵前。
嚴十一一看，心就突突跳了起來，鏡中的自己，兩隻瞳孔都是深棕的了，和大家一樣。
“原來，眼睛也可以易容啊！”
“這叫美瞳，我還有別的顏色，你要想兩隻紫的也行，我就給你另一隻眼睛易容。”
嚴十一猛地搖搖頭，又問：“兩隻紅的呢？”
“也有。”
“兩隻綠的呢？”
“你是狼啊！綠的！我看你是狗！”
“嘿嘿。”
沈灩七又教了他戴和取的方法，一次性給了他一排十隻。
“紅的來倆。”
“找打是吧！”
“求求你了，小七。”
“滾！”
“打我的時候你就來救我呀！你那麼厲害。”
“滾！我為什麼要救你？”
“因為我也救過你啊！”
“你那叫救我？你那叫找死！我躲那裏好好的，你要跑進來！你自己不跑出去，我也要一腳把你踹出去的。”
“我不管，我救了你，給我。”
沈灩七一看這腦子又壞掉了，算了，不能和他計較，扔了兩隻紅的給他。
她轉身要走，就被嚴十一扯了衣。
“那我以後要跟著你啊！不然沒有美瞳用。”
“拿銀子換！你以為不要成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