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灩七完成工作後,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她又經過了一回烈王府。

這個時候是人睡得最香最熟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門口的輪椅還在。

她猶豫了一下,如果不進,明日他就是眾矢之的,就還是翻了進去。

甚至連個門人都沒有。

進了王府一看,好家夥,這哪裏像個王府啊!

整個屋子都是青灰色,青灰的牆、青灰的地磚、連柱子都青灰色的,院子裏連根草都沒有。

有那麼一瞬,沈灩七以為自己瞎了。

直到找到了烈王住的院子,看到了廊下的燈籠才知道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而是烈王的腦子有問題。

前麵幾個院子,一無所有。

這是怕自己哪天突然走了,就提前把銀子使完了嗎?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沈灩七,她想見一見這位烈王!

前兩次,都沒有見到真麵目。

正屋裏,蕭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半天,才剛入睡。

他有些擔心沈灩七,因為他收到消息,文德侯被捉進了宮,三人手中並沒有實證也去告了。

而握有永王蕭瑞謀反實證的崇王蕭琢卻沒有動。

沈灩七和老四偷出了三份罪證,沈灩七利用現代技術將名字改成了永王,放了兩份在永王府,送了一份到崇王府。

崇王與永王素來不和,這可是打壓的好機會啊!

但是,不知為何,崇王沒有動。

那她不就白幹了嗎?

她在哪裏呢?

現下如何?

又在做什麼?

若救不了白家,她將何去何從?

該不會隨主去了吧!

蕭琰猛地坐起來,頓時冷汗淋漓。

此時,窗外箭嘯聲起。

擎風和寒影已經到了門前,開始抵擋那些如雨般落下的箭。

有幾人收了箭,從屋頂跳到了院中。

沈灩七心突突跳,看到這樣的情況,她竟有些小小的興奮,有些手癢了。

咱可不是幫忙,咱就是玩玩。

擎風和寒影既要麵對簷上的箭,又看到黑衣人已到主上的門口,還要去攔,正忙得不可開交。

就見簷上多了個黑影,她身法極快,跑動間就已經幹掉了兩個箭手。

另兩個人一看烈王府的幫手到,於是將箭對準了她。

她躍起來躲過箭,趁著兩人裝箭之時已到近前,短刀直插心窩,一刀斃命。

隨著落下的屍體,她也落到了院子裏。

沒有了簷上的箭手,擎風和寒影可以專心對付院子裏的人。

但還是有一人從窗子裏撞了進去。

蕭琰已聽到屋外的打鬥聲,他非常冷靜地看著進來的人。

那人持了刀就朝蕭琰撲去。

蕭琰閉著眼輕輕一笑。

刀卻沒有落到自己身上。

他睜眼一看,有個灰衣人騎在那黑衣人的背上,左手箍著那人的脖子,右手將一把短刀送進了他的脖子。

隨著短刀的拔出,血濺了蕭琰一身一臉。

他以為就此完結,沒想到,那人接著又是一刀,這一次,刺得更深。

再拔出,這一次,血直接噴到了屋頂上。

“哎,居然一下沒有刺對,退步了。”那男人的臉居然是個女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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