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荼蘼聽說人找到了,還受了傷,立刻和淵回家把藥箱拿了過來。
當她看見小白雪狼狽的樣子時,更是嚇了一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淵的眉頭皺地很深,“你在哪找到她的?”
白倪川並沒有開始說明,而是看向了蘇荼蘼,極為慎重地開口,“拜托救好她。”
“會的。”
一看見病人,蘇荼蘼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快速從自己的箱子裏麵拿出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考慮到白雪還是個小姑娘,她對著淵他們揮了揮手。
一屋子的雄性頓時就撤了出去,隻剩下蘇荼蘼還有一個她的雌性助理。
屋外,淵再度詢問了一遍,“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倪川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眼中是陰沉的光,“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找到那個人!”
淵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我會幫你找到那個人的,然後交給你處置。”
“那就多謝了。”
白倪川對著淵拱了手。
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吩咐人搬來椅子,靜靜讓人在外麵等待著蘇荼蘼。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蘇荼蘼才走出來。
她眼中有一絲疲憊。
兩人連忙迎了上來,“情況怎麼樣?”
“沒事,就是有些失血過多,沒有性命安危。”
因為考慮到她是女孩子,肯定不希望身上留疤,她處理她傷口的時候特別地小心翼翼,尤其是縫合後背傷口的時候,她用的是內縫,是現代都會用在縫合產婦傷口的手法,這樣線會愈合在裏麵,不需要拆線留下一條醜陋的疤痕。
白倪川看著他趴在床上熟睡的樣子,心下終於安心了。
他坐到了床邊,再度對蘇荼蘼道了一聲謝。
身後的淵走過來,扶住了蘇荼蘼。
“累嗎?”
蘇荼蘼點了點頭,“稍微有一點,不過沒事。”
淵有些心疼地撥弄了一下她美麗的長發,“那就回家休息吧。”
蘇荼蘼點了點頭,轉身吩咐白倪川,“我給他準備的藥,記得按時煮給他吃。”
“嗯。”白倪川應了一聲,目光卻沒有放到蘇荼蘼身上,而是一直在小白雪的身上。
蘇荼蘼眼中劃過一抹溫和的笑意,拉著一旁的淵轉身離去了。
屋內,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白倪川伸手撫著對方的臉,睡夢中的她似乎也不怎麼安穩,一直都在夢囈著。
“川川……川川……好可怕嗚嗚……”
“川川凶我……嗚嗚……”
“我沒有惡作劇,沒有做壞事,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要我……”
明明是他害地她受這麼嚴重的傷,可是她在睡夢中卻還是喜歡傻乎乎地喊自己的名字。
又笨又任性……
白倪川隻能伸手安撫著她,“別怕,我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凶你,不該冤枉你,原諒我好嗎?”
“我不會不要你的,以後我做任何事都帶著你,好嗎?”
他一聲聲地訴說著,聲音也無比地溫柔。
他性格陰暗,脾氣古怪,所有人都懼怕他。
白倪川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真心地對待他。
就算是自己的父母親,都是如此的。
可是隻有這個小家夥,一心一意,眼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自己的確是太孤獨了……
不是這個小家夥離不開自己,而是他離不開他。
所以他總是和她說,她是他的所有物,除非他不要她了,不然,她不能擅自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