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小家夥!白雪!”
白倪川在林子裏麵不斷地呼喊著對方的名字。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麵全都是冷汗。
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驚慌失措的感覺,心跳地特別地快,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在心尖不斷地流逝著……
白倪川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他到底怎麼了……
他深吸一口氣,快速將內心的情緒平複下來。
白倪川,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不冷靜,是找不到人的。
他想了想她平日裏喜歡的地方,還有傷心的時候會去的地方。
既然淵的鼻子都找不到的話,那麼她現在肯定不在部落身邊還有什麼東西是會幹擾獸人嗅覺的。
比如……
白倪川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隨後加快了腳步飛奔而去。
白倪川趕到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道清晰的哭聲。
“嗚嗚,川川,好疼……”
白倪川暗罵了一句糟糕,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她果然掉到這裏來了。
這塊地方他先前帶她來玩過,前麵是大片大片的花田,但是到了內部就全都是不是出部落的必經之路,但是很少會有人過來,剛剛獸人們就找過。
周圍長滿了淵不喜歡的藥草,荊棘密布,白倪川一眼就看見了荊棘上麵的血跡,他心口再度一緊,拿起短棍開始瘋狂地撥開層層荊棘。
終於在一個洞穴裏麵空間了小雪的身影。
洞穴很深,從他這個角度,混雜著月光也僅僅隻能看見她的隱隱輪廓。
“小雪!”
對方聽見熟悉的聲音,頓時用嘶啞的聲音開口,“川川!川川!我在這裏!”
“你乖乖等我,我現在就來救你。”
小家夥平日裏嬌蠻,雖然也會爬樹,可是這個洞穴周圍沒有任何的附著物,她根本爬不上去,白皙的手還被裏麵的石頭和樹根刮破了,腿也痛地不行。
白倪川連忙去周圍用樹藤編織成一個藤條,隨後跳下去將她抱了上來。
而一接觸到白倪川溫暖的體溫,小白雪頓時抱著他的脖子哭地稀裏嘩啦地。
“哇!我好怕!嗚嗚嗚……”
她平日裏慣會裝哭,時間久了,白倪川就能看明白,她是真的哭還是假的哭。
此刻的小家夥是真的傷心了,摟著他的脖子哭地稀裏嘩啦地,眼淚鼻涕都往他衣服上麵蹭,模樣委屈地不行。
白倪川將她抱了上來,借著月光,他這才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她身上全都是傷,肉眼可見的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白皙的手臂和腿上全都是荊棘叢刮傷的地方,後背還有一道很深的爪痕,此刻還在不斷往外冒著雪。
白倪川越看臉色越沉,忍不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有壞人追我,想要讓我當他的雌性,我不肯他就打我,我就跑,然後不小心滾下山坡這裏好多刺,我還掉到了洞裏,就昏過去了……”
聽見她抽抽搭搭地說著遭遇,白倪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伸手將對方抱了起來,動作是前所未有的輕柔。
“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錯,我先前不該那麼凶你……”
這是白倪川人生第一次主動向一個人道歉。
小白雪因為失血過多,又看見了熟悉可靠的人,在白倪川說完之後,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白倪川心口一緊,抱著她快步往部落那邊飛奔而去。
白倪川不怎麼會醫術,他也隻會做一些緊急的止血處理還有傷口包紮,他將她後背的傷口止了血,讓人快點去通知蘇荼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