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岄懶到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楚燼似乎看出了她的懶骨頭,車在玄度的地下停車停下後,直接將她抱了出來,從專屬電梯上了頂樓Houes。
楚燼辦事雷厲風行,度娛CEO人事任命的紅頭文件已經發了下去。
滿岄看著擺在麵前的新手機和一張不限額黑卡時,笑了笑。
楚燼看了下時間,道:“紀綱留給你,需要做什麼,吩咐他。”
下午還有幾個會議,需要他出麵。
滿岄點頭,紀大秘書卻是一臉絕望,自己這是失寵了不成?!
“哦,對了。”滿岄走到楚燼身邊,牽起他的手,認認真真在他手腕上係了一根頭發:“謝禮。”
這一幕對楚燼來說很眼熟。
紀秘書悄悄看著,想說這滿小姐的謝禮可真夠特別的。
下一刻,楚燼手腕上的發絲消失了,反變成一圈黑線,像是紋身一般刻進了皮膚裏。
紀綱眼珠子險些瞪出來,不斷擦眼,自己是眼花了嗎?!
滿岄道:“雖說一般的髒東西近不了你的身,但盯上你的那家夥還是有點門道。”
楚燼能感覺到手腕處泛濫的暖意,靠近她時,他身上的一切問題似都被鎮壓了下去,但隻要離開一段距離,那些耳鳴幻聽乃至左腿的割裂劇痛還是會出現。
但這根發絲係上之後,就像她一直在他身邊一般。
“謝謝。”楚燼深深看了她一眼。
滿岄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道謝。
隻有紀秘書還在懷疑人生。
等他回過神時,滿岄已經躺回沙發上玩手機了,她懶洋洋道:“《以夢為馬》幾天後的複賽,你安排下,我要去現場。”
“晚點安民派出所應該會給你打電話,關於我那位好舅舅,小紀子你處理下。”
“另外,聯係下吳奇這人,他是《以夢為馬》前任副導演,現在正在家裏養病。”
紀綱一頭霧水,前兩個要求他還算明白,吳奇這人又怎麼了?
正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紀綱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泰嶽集團的周泰嶽。
“滿小姐,我先去接個電話。”
滿岄懶洋洋嗯了聲,勾唇笑道:“坐著接電話,比較安全。”
紀綱沒太放心上,還是走到遠處接電話去了。
他接電話這會兒功夫,滿岄也和人打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正是阮圓圓。
“嗚嗚~月月你可算是聯係我了,手機關機微信不回,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月月你是不知道,我那舍友可太慘了,喝涼水把門牙給崩斷了。”
“她昨天好不容易去把牙補了,回來的路上遇到馬蜂,又把嘴給叮了!嘴皮子腫的像根香腸,她可太黴了!”
“也不知道她這樣,還能不能繼續幾天後的比賽直播。”
滿岄掀開眸,譏笑道:“惡念不止,黴運不消。”
“啊,啥意思?我咋沒聽懂?”
“練習去吧。”滿岄沒和她多解釋:“比賽那天再見。”
電話掛斷後。
屋內響起砰的一聲,卻是紀秘書一個平地摔,他都顧不上疼了,哆哆嗦嗦的在光滑的地麵上懷疑人生。
剛剛周泰嶽打來的電話太衝擊他三觀了。
起初紀綱還以為這老周又想約自家老板吃飯,結果對方居然是向他打聽什麼滿老板的聯係方式。
還在電話那頭一個勁說,蘇大綠慘啊,燼總冤啊,那場直播簡直太精彩了啊……
紀綱聽得一頭霧水,這時候,他才看到公司幾位高層給他發來的微信。
【紀秘啊,滿老板現在是不是就住頂樓啊?之前那麼大動靜,是她老人家在開壇做法?】
【紀秘啊,蘇浙元那死鬼女兒鬼魂送走了吧?沒再跟著燼總了吧?】
【小紀辛苦了,年輕人火氣重不怕鬼,我這種老骨頭不行啊,請個病假,麻煩你和燼總說……】
紀綱越看汗毛豎得越高。
然後,他感覺眼睛像是被冰涼涼的軟體動物給掃過,耳邊響起小姑娘的怒吼:
“這個姓李的王八蛋是誰!罵誰死鬼呢!!”
紀綱扭頭就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小姑娘立在自己身邊,再一低頭,對方腳沒挨地,完全是飄著的~
紀綱:“……”
紀秘書摔在光滑冰冷的地麵,懷疑人生。
蘇蘇飄在他頭頂,叉著腰:“大塊頭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